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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缅栀子听出了门路,不好正面反驳,只好做样子扶了扶额头说:“姨母所说自然是不假,但今日之事实在太乱了,加上暑气逼人,我如今头还隐隐作痛,对于其他事情还无暇多想。缅栀子想先告退,回去休息一阵,可否?”
“去吧。”潘夫人活了几十年,焉能不知道缅栀子这丫头的心思,她也不戳破,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反正来日方长,自己要做的事迟早会成,逼急了反而不好。
中午宝贞来说午膳的斋菜已经准备好的时候,缅栀子托病不出,姨母便着人给她独自送了一份过来。
其实缅栀子哪有什么胃口吃饭,她现在躺在禅房的竹榻上,闭眼假寐,表面看似乎平静无波,其实脑里早乱成了一团。她很早就知道姨母不喜欢自己和表哥走得太近,及笄之后姨母就给她张罗亲事。这次朱公子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姨母显然态度比以往强硬。也许是因为表哥已经行了冠礼,姨母就无法再容忍她和表哥再这么两小无猜下去。今天的相亲,姨母虽然口里都推给了朱公子,但缅栀子心中清楚得很,就是姨母安排的。想起那个什么朱公子,缅栀子心中一阵不舒服,在慌乱中她已记不太清他的样貌,倒是他看人的眼神让她印象深刻,实在太过赤裸无礼,不像是正派人士。
怎么办?其实缅栀子最近总是这样问自己,她每次都找不到答案。一边是姨母积极张罗的亲事,一边是表哥毫不在意的表现,缅栀子有时候甚至想,与其如此煎熬,倒不如应了姨母这一回。反正从踏进潘府的那天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可是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想法,就是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为别人而活。假如表哥有一点点在乎她,只要一点点,她就有勇气追求“自己的想法”,可是……
缅栀子越想越乱,起身推开旁边的窗子,暑气扑面而来,使她心中愈加烦闷了。她正待关上窗子,忽然好像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边的月门闪过。那不是……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缅栀子再定睛看去,月门那边没半点有人经过的迹象。
“难道是我眼花了?”缅栀子自言自语,略一想,觉得还是悄悄出去看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