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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耳光似的。
药片掉在了地逢里,红印子落在叶染的脸颊上。
一时间,空气凝结得很突兀。
顾墨迟有点不知所措,他想道歉。
但是他并不习惯跟叶染道歉。
从小到大都不习惯。
比如他弄坏了叶染的奖状,比如他害得给自己送东西的叶染淋了两个小时的大雨,比如他让叶染替温绮跑了一个月的晨跑学分,最后连累叶染被体育部抓包,一个人扛锅。
以至于这么多年习惯成自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叶染道歉。
所以他只能理直气壮地说:“你床单上不是有血么?来例假了又不会怀,装模作样吃什么药!”
那血当然不是例假,而是昨天半夜咳得厉害,咳出来的。
但叶染什么都不想解释。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没事,万一有了就打了。”
说完,她转身拖过箱子,开始收拾行李。
“去哪?”
顾墨迟愣了一下。
“回国。”
叶染说。
“因为李鸣宇下一站回国?”
顾墨迟故意嘲讽。
他打听到了李鸣宇的讲座正好昨天结束,今天就要启程回宣城。
叶染白了他一眼。说实话,她胸腔和肩背都很疼,人也没什么力气。真的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废话。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叶染你摆出这样一副脸孔给谁看!”
顾墨迟上前一步,把叶染从一堆衣服里抓出来。
“你要是不想嫁给我,当初何必答应得那么痛快?我不是没提醒过你,我们两个搭伙过日子,你不用我爱我也不用爱你,但至少都给对方留点脸吧!”
“留到什么时候?”
叶染咬咬牙:“留到温绮回来找你?墨迟,我后悔了行不行?”
结婚的时候,她一心一意的。
叶染想,那条路自己都走了十几年了,何必还要计较走多久。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一眼望尽了自己掌中的生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