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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放下了所有心思,所以她忘记了去问公子很多问题,比如说面具人口中的逆贼;又比如说他的斗篷里,为何随身系着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
余香睡醒的时候,天已破晓,微风轻拂面,吹的人舒服。
上一秒,她还沉浸在仰天看朝阳的意境里,下一刻,她却忽然想起自己犯下的罪行,于是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底,再没了旁的心思。
“看你睡得熟,便没吵你,昨天吓坏了吧,看你这一路都睡的熟。包袱里有干粮,你对付着吃一点,再赶一日的路,便到家了。”周子欢从前面的小河里灌满了水,回来时见余香已经睡醒,便嘱咐道。
余香坐起来,接过葫芦,用里面的河水漱了漱口,倚着树干啃着公子包袱里带的干馒头。这功夫,她倒是有时间好好看看公子了。
青色滚银边儿的袍子,乌发被银冠束着,即使是在经历了那样一场血战后,甚至是彻夜策马赶路之后,他仍然不见一丝倦意。他的轮廓真是好看,与父亲的柔弱样子完全不同,他的眉宇间总是有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周子欢被余香瞧的蛮不自在,他哪里被人这样盯着看过?“看我能看饱么?馒头拿在手里又不吃,现在是不怕饿死了?”
“你是谁?”余香告诫过自己,不要去对公子询问这样的话。人家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都与自己无关,只要能够吃饱穿暖,活下来就该知足了。可是,她没忍住。她跨出了自己心里限定的牢笼,跨出了一直以来她都戒备任何人的那一步,自己还未曾察觉。
“关内侯,周子欢。”对于周子欢而言,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余香,他总觉得这丫头人不大,心思却过于繁重,自己选了她回府,现在看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就怕带回去的是一条冻僵的蛇,一旦自己用怀抱温暖了它,蛇苏醒了倒是会反咬一口。
余香并不知道关内侯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儿,父亲讨厌官家和政治,家中书房虽大却不见什么详细描写朝廷权势的内容。但余香起码知道了他的名字,如此一来,便不用每次都在心里唤他公子。
“接触了这么多时日,我都没问过你的身世。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