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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捂着脸,眼泪已经不听使唤了,我本以为,我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但是我的手掌分明又在一瞬间变得湿润了,潮湿又带着咸盐的味道,是远方无边无际的深蓝色,是我的悲伤,是你吧?
智能门锁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是霜姐和老吴进来了,因为除了我,只有她俩知道我家的密码,我曾经和她们开玩笑说过:“要是哪天我很久联系不上,我可能死在屋子里了,你们记得来给我收尸。”
我放下捂着眼睛的那只手,缓缓转过头去,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她们俩,她们俩一脸担心,霜姐先开口的:“我们放心不下你。”
老吴笑笑了,举起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多啤酒和下酒的卤味,都一大把年级还拎着这么多东西真是难为她了,要知道,当年只要一来我家吃饭,十次有八次她一进门就要去我房间的床上躺平到饭菜上桌。
我噗嗤笑出了声,笑声有些嘶哑,你很难想像吧,三个老伙计就那样在落地窗旁席地而坐,喝起酒来。我曾经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酒了,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因为有些时候,当手里的酒换成茶或可乐,你会发现都少点什么,甚至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这是只有人类才能明白的道理。
“春天真好,连晚上都一片生机的样子。”霜姐突然感慨道,顺带打了个啤酒嗝。
我和老吴对视了一眼,老吴撇着嘴看着霜姐,不屑地说:“你真吹牛逼。”
我笑了,喝了口酒,然后放下啤酒罐从地上站起来,我看着窗外,想到些什么,然后开口:“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赵先来的,那时候天气好的不得了,正午的阳光落在阳台上,我在厨房回头看他,他在阳台朝下望,然后忽然冲着楼下晒太阳的老头喊了句:‘大爷,上来打牌啊。’你们说他这人奇不奇怪?”我转过头,看着霜姐和老吴。
霜姐也笑了,回忆起以前,说:“我也记得一次,当时也是我们在一起,去楼下买喝的那次,我叫他和我一块去,主要是为了让他拎东西,从超市出来的时候碰见一个小孩,他直接冲着人家喊:‘嗨,小孩儿,去哪儿?’,当时那个小男孩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生怕那小孩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