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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喜气,秀竹把孙子完全接管过来,让蓝姑和孩子住在家里,把老刘和俩儿子赶去建民的新房里住。晚上,祖孙三代同睡在一张床上,无比和谐。孩子出生一个月了,名字还没起好,只起了个小名“小呼噜”,因为睡觉打呼噜。老刘翻着字典,想一个字,查一个字,查一个字,问一下儿子的意见,建民只会憨憨的笑,轻轻的点头,建海则蹙着眉,慢慢摇头。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看来,还以为是给建海的儿子起名字呢。刘天阳,名字终于定下来了。哦,不,又改成了刘天扬。小学文化的我总觉得后面这个天扬不及前面这个天阳好,叶子在天上飞扬,太轻飘,不及天上的太阳那么耀眼。无论如何,我们五楼走廊里又多了一个小朋友,扬扬。
扬扬的眼睛很大,深深的双眼皮,睫毛相当长,又浓密,看起来有股新疆人的味道,小小的个子遗传了蓝姑和建民。扬扬满月之后,老刘就在镇上最好的一家宾馆给蓝姑找了一个糕点师的工作,蓝姑文化低,但是手巧,心细,很适合这份工作,于是还在哺乳期的她,就去朝九晚五的培训上班了。好在宾馆离家很近,走路五分钟的路程,每天中午还能回来喂奶。秀竹带孙子很有一套,她按照老家的传统,专门用大米作为枕芯,缝制了一个小枕头给孩子睡,说是这样能调整头型。殊不知孩子的头皮太嫩,即便只是大米,也在头皮上硌出了一个小坑,隐隐地渗血。这下可把秀竹吓坏了,连忙扔了枕头,当然不忘把大米倒出来煮饭,用碘酒给孙子的伤口消毒。几天之后,血印子退去,可是留下一个凸起的疤。秀竹懊悔极了,每逢人看见这个疤,她总要把米枕头的故事复述一遍,也更加加深了她的懊悔。
扬扬渐渐长大,五个月的时候,正值盛夏,秀竹拿出大大的躺椅,放在走廊的这头,把孙子放在躺椅上,嘱咐在旁边看书的我看着孩子,尿了就叫她,然后便放心的回家干活去了。我于是有了大把的机会仔细端详这个小人儿,他的眼睛真好看,没长牙的牙床真逗,他的小腿好有力,噔噔噔地敲打躺椅,不怕脚疼。
扬扬半岁之后就断奶了,蓝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