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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你的错。”张安夷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在她额前探了探,嘴里说,“夫人与我太客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慕阳竟然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无奈。
用过早饭后,张安夷便出去了。
因为刚喝过药没什么胃口,阮慕阳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只见阮慕汐走了进来坐在了她对面,笑着看着她,像是有什么好事一样。
“做什么?”没有外人在,阮慕阳连敷衍的笑容都没有了,目光有些冷。
阮慕汐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说:“四姐姐,我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阮慕阳平静地问。
“我看见四姐夫睡在了榻上,并未与你睡在一起。”阮慕汐笃定地说。原先嫉妒的目光变成了怜悯,她怜悯地看着阮慕阳,低声问:“四姐姐,姐夫是不是不喜欢你?”
阮慕阳没想到只是短短一瞬就被她看见了。
她面上保持着镇定,丝毫不露出破绽,语气里带着警告说:“我病了自然不能睡一起。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大清早跑进男人的房里,你说我告诉父亲后,会怎么样?”
搬出了阮中令,阮慕汐还是害怕的。
不知道是因为早上被张安夷说过了还是因为阮慕阳提醒了她,阮慕汐终于稍微收敛了一些。
“夫人,五小姐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眼珠子却都快粘到二爷身上了,夫人你也不担心?”点翠私下里抱怨说。她比珐琅活泼一些,话也多一些,好在知道轻重。
阮慕阳平静地笑了笑说:“担心又能如何?我要是表现出担心,她倒要高兴了。”
大多时候阮慕阳只是冷眼看着。她知道阮慕汐的脸皮够厚,说她了根本没有用,唯独只有自己身子好了,她才没有借口再留下来。
在房里躺了七日,阮慕阳终于好了些,可以出屋子了。已经是初冬了,外面的太阳却很好,阳光底下也不觉得冷。
破云院里多竹,已是花草凋零之时,唯青竹独立,绿得苍翠,比起阮慕阳破晓院里的那棵枇杷树,多了些嶙峋之感,风骨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