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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急切的呼声时,我看见陡峭的沟壑边,幼小的阿棍双手正死死扒着一块突出的石头,而求生的本能越强烈,他的手指随着身体的承重不断下滑的速度越快,这时我迅速地跑过去,用不知哪来的力气一点点将他拉了上来。可能因为阿棍太过瘦小,我没有费很大劲,使他能逃过一劫。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这是我救起阿棍后,除了惊心动魄的后怕外唯一想立刻知道的,我要送他回家。
阿棍没有说话,只是用布满泥土混合着伤痕的手,指了指家的方向。
一路上,阿棍都低着头,只将我的手攥的很紧。我问他叫什么,才知道他叫阿棍,我警告他以后不要乱跑了很危险,他点点头。
我只记得我和阿棍好像走了很久,走到夕阳都下山了,电线杆上的麻雀都已经飞走了,阿棍才领我拐入了一条小巷内,但是接踵而来的鼎沸和嘈杂声让我没有立刻离去。
狭窄的巷口外停着四五辆救护车和治安车,周围拉起了一圈圈警戒线,很明显治安已经封锁了那的一户人家。
可是,阿棍竟然拉着我笔直向那户人家走进去,我看到治安诧异的眼神和阻挡的身影,阿棍却无故嘶吼起来,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戴着手铐,同时被三个治安围捕着押向了治安车,那男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阿棍时神色明显十分激动,他冲破治安和人群跑到阿棍身边,双手不住颤抖的紧握着阿棍的双肩,他抱着阿棍,眼里是错综复杂的神情,但更多的是极度的愧疚。
“对不起……爸爸……爸爸对不……对不起你……”蓝明辉突如其来的道歉混合着细碎的哽咽声,让阿棍不知所措。
或许在阿棍稚嫩的内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怕的预感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于是他扯破嗓子嚎啕大哭,尖利而嘶哑的声音像纷纷扬扬的碎片一样,穿过人群、穿过围墙、穿过小巷、扩散的很远很远。
同样被警方带走的,还有阿棍母亲的尸体。他们要确定这是否是谋杀。
夕阳缓缓照进小巷,照着屋顶,照着树木,照着三三两两早已作鸟兽状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