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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酒出来的滋味呢。
当然,有人高兴,便有人不高兴。
容惠便是头一个不爽快的:“阿爷也真是的。便是许人百两银子也比半个酒坊好啊?若真给了半个酒坊?以后这家里到底是谁当家?那个徐寡妇从那种人家出来的,指不定有多少个心眼子呢?阿爷这不是往家招祸嘛?”这话白天容惠不敢说,半夜里躺在炕上,却嘴不停的和淑娘唠叨。
好不容易这人开了腔,季淑也不想过前阵子别着劲,谁也不和谁说话的日子。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搭腔:“阿爷那不是喝多了吗?更何况如今应都应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还能怎么样?”
“哼!若阿爷的酒真弄出来了,咱们便得好好立立这规矩了。什么折米粮又抵银钱的?以后且得打住了。各家交各家的,过来帮工且按着工钱支就行了。便是里正那里,也得看他懂不懂事!若是象以前那个一样黑心,咱们便一拍两散。若是识相些,也不介意养着他们。”末了又催着淑娘好好去和阿爷学酿酒,只要把这个本事抓在手里,便谁也不怕!
为着这个,容惠再顾不得和淑娘呕气的事了。第二天起,便又天天催着她去坊里练手艺。可那哪是一天半天搞得懂的东西。季淑这头做曲的工夫还只学了一半,年关刚过,他燕婶子就拽着燕老七上门来了。
提着一斤细点心,是从县城买来的。这在银水村,就是上上好的礼物了。可容惠的脸却拉得比谁都长,季淑也懒得和这些演技派客串。燕老七继续走憨直汉子朴实风,坐在一边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唯有燕婶子一个八面玲珑:“容家姑娘,之前您家阿爷和我当家的说的那事,其实不过是个玩笑。这酒坊是姓容的,我们怎么好平白无故的就插一杠子?当然,若没当家的那点力,这再过一百年,这酒坊不还是老样子?所以……我们也不敢多要。要一成的份子就行。另外,也别让大郎再跟着那些人干活了。这将来赚了钱,少不得得有个进出跑腿的。惠娘是个姑娘家,许多事不方便。不如就让大郎占了这个便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