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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被发现了,肯定是要捉回去。
他身受重伤,一旦那些人粗鲁一些,他伤口再次崩裂,铁定没命。
不过,这跟她白芍有啥关系。
毕竟她一个小女娃,自保还难,有何能力去保护一个不知为何身受重伤的黑衣人。
可是这转了方向,还没抬脚,白芍的心就被浓重的愧疚感给包围了。
黑衣人不坏,这是白芍来自于成年女性的直觉。
一个不坏的人,就这样死掉,好像太过于让人惋惜了。
并且,还是被自己连累的。
这就更让人内疚了。
白芍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将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下来。
黑衣人用余光瞥到她的动作,顿时愣住了。
“你……”他想询问这女娃要做什么,不过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黑衣人合上了嘴,有些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小小的背影。
白芍懒得理会他,只低着头,利落的找到了几个枯枝,用枯草绑起来,并把自己的外衫套在了上面,然后挂在了院门外的晾绳上。
而后,她又把自己白色的粗棉布亵衣给拉的宽松了些,头发更是全部放了下来,遮挡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只露出半只眼睛和半张脸。
“万事俱备,只差……”白芍对着黑衣人嘿嘿一笑,两步跑到他跟前,蹲下身,将他夜行衣上的所有鲜血尽数蹭在了自己的脸上。
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那颗毛茸茸的小头颅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磨蹭。
一直到院外有脚步站定,白芍才放开黑衣人的衣襟,脚下生风的跑到了门后躲着。
“这家好像没人,我们就这么闯进去不好吧。”
“怕什么,有桑妈妈在,咱们杏花阁可还没怕过哪家呢。”
“那倒是……赶紧看看吧。”
随着“吱嘎”一声,紧闭的院门被打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自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
“有人。”那高个子的一眼看到了被白芍挂在晾绳上的衣裳,立马条件反射的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哈哈……”白芍站在不远处,捏着嗓子发出了枯冷的笑声,“我死的好冤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扯了扯身旁那晾绳垂下来的绳头。
并不算紧绷的晾衣绳被抖动了一下,连带着挂着的衣裳也跟着飘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