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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真有点多了,我送他回去吧。”井经理对芮助理道,言语间竟有几分得意,中国人就是以在酒桌上打败对手为最大的乐趣。只是我的实力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这未免让他有些美中不足。
“不用了,我顺路送他,你也喝得不少,开车要小心。”她示意将我扶入她的前座。
车子开动后她问:“你住在哪儿?”
昏沉沉的我居然找出破绽:“你,你不是说,顺路吗?怎么,不知道我住哪儿?”
她“卟哧”一笑:“你没有糊涂嘛,还有逻辑判断力,我送你不好吗?快告诉我吧,前面是单行道。”
“永关大厦。”胃中一阵翻腾,泛起恶心的感觉,我赶紧闭嘴不言,无力地倚在椅子上。该死的酒,真是害人不浅,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碰了!
半醉半醒之间也不知她一路上问了些什么,反正我只有三个字“不知道”,直至她轻轻推我:“到家了,我扶你下来吧。”
“不用,我……自己……”我勉强扶着车门出去,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她迅速锁好车转过来搀住我,笑道:“没关系,我送你上去吧,你住几楼?”
“十八层地狱。”我手一挥,自己也不知说些什么,仅有的一丝神明不断提醒自己,不要乱说,不能多说。
在她的帮助下跌跌撞撞捱到十八层,直至房间门口,我清醒了些,说没事了,坚持着让她离开。尽管喝醉了,在我的内心深处,不愿意任何人进入我的天地,这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小屋。为了证明我没醉,我甚至准备背一首唐诗给她听。
芮助理反复让我确认是这个房间后,伸手在我肩头拍了拍,柔声说:“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到她远去的背影,一直绷得紧紧的弦终于松下来,想低头拿钥匙开门,不料这个简单的动作使我终于忍不住胃内翻江倒海的难受,“哇”一下全部吐出来。
这一次吐得真厉害,大概连苦胆水都出来了,头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眼冒金星,双腿软弱得支持不住全身重量,无力地倚着门慢慢滑到地上,眼皮沉沉地直往下坠,全身象被抽空了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心里想:就这样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