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车里。
慕沿坷暴怒地揪住叶念昔的衣领：“刚刚才和我在一起，现在又去勾引其他男人？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暴怒的他看上去很可怕，可她却很安静，双眼没有聚焦，一片涣散。
“说！”他逼问。
她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让他更为愤怒，他不顾一切凶狠地撕毁这一切。
要她！
毁了她！
……
慕宅。
卧室。
他红了眼，他把她扣在大床上，他握着她的脖子质问：“我不在的这一年，你是不是也这样和他一起！”
她闭着眼，没有回答。
“是不是！”
他逼问：“说！”
她依旧没有回应。
“啊！”
他痛苦地嘶吼，他被一种莫名的情绪俘虏，这种情绪让他几近疯狂。
只要想到她不顾一切地和季景成在一起，想到她穿着婚纱娇笑着走向季景成，想到她曾和季景成在一起日日夜夜，这种情绪就几乎将他给撕裂。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痛苦，他要毁了她！
痛苦迷了慕沿坷的眼，他没有看到，她平静的眼底荒芜一片。
她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她只张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就像是个坏掉的破布娃娃。
……
“砰！”
他摔门走了，留下凌乱的床和满身狼藉的她。
她慢慢地将身体收拢，在薄被里缩成一团，黑夜寂静成眠，她在沉寂里泣不成声。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呕……”
一股腥甜冲上喉头，叶念昔捂着嘴冲向洗手台。
“呕……”
鲜血吐在洁白的洗手池里，红得格外刺眼。
她不断呕吐着，全身颤抖，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流。
“哗啦啦……”
水龙头被打开，清水不断地把鲜血冲下去，叶念昔顺着墙瘫坐在地，她看着染血的手掌，双手颤抖。
她要死了。
“啊！”脑袋忽然一阵疼痛。
看着带血的手，忽然，她的眼前好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那么难过？难过得就要死掉。
“嗒、嗒、嗒……”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有人在她的跟前站定。
“想起来了吗？”女人的声音响起。
叶念昔艰难地抬起头，是季婉婉。
季婉婉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叶念昔说：“听说电休克引起的暂时性失忆会在6个月内逐渐恢复，只是没想到这才出院不到半个月，你就想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叶念昔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恐慌。
季婉婉微微一笑，盈盈如水的眼里恶毒一片，她说：“看来还有一些缺失，没关系，我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