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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沙哑无比,却急切依旧。
牢头回头看她,觉得有些眼熟,凑近了一眼,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凌厉的面庞,忍不住冷嗤一声,“你且吃你的吧,欺君罔上还好意思问这些,若不是你那不经打的娘亲,你早到阴曹地府去了。”
她眼疾手快地穿过铁栏抓住牢头的衣服,下了狠劲,连声音都变得粗犷有力,“我娘亲呢?”
就算下了狱,这狠劲依然不输从前,长睫毛落下的阴影都像是杀人的利器,锋利无比。
牢头下劲扯了扯,竟扯不开她的手,当即嚷嚷道:“不想落得跟你娘亲一样早死的下场,就快给我放手!”
早死?
娘亲……早死!
手中蓦地收紧,长期未修剪的指甲几乎要穿破牢头的衣服——
“呵——”
身后女人们的冷抽声响起,她们看到牢头的双脚已经离了地,而抓住他衣领的不过是个刚及他肩膀的半大孩子!
“你你你……你抓我也没用,是你娘亲自己不经打,昨天晚上就没熬住死了,你再不放手,我叫你也早早地去见你娘亲!”
她的手一松,牢头跌坐在地,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衣服,逃也似的走了。
和她同一牢房的女人们仿佛躲瘟神一般,离她老远,却都不敢再轻易开口,生怕她们命丧于一个孩子手中。
而她,却仿佛回到了刚才的模样,只是那清亮的双眸,再无神采,长长的睫毛掩下,细看才能看清那微微的颤抖。
这种沉默,竟是一种比哭还让人难过的悲伤。
翌日。
冬日的暖阳,稀少得可怜,投过窗户洒进牢房,女人们也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拨弄着本就脏乱不堪的发髻。
“诶,这个孩子去哪儿了?”
牢房中再没见那个孤瘦的小身影,却只见地上那一枚小小的令牌。
微胖的女人走过去捡起来,仔细看了上面的字,却是一个字也不认识,招呼了瘦高个的女人过来,“快瞧瞧,这是个什么物什?”
牢房中唯一认得字的瘦高个一字一句地念道:“凉州,营,兰翎长……”
微胖女人一声冷抽,“呵,这丫头竟然是个官儿!”
“怎可能,这丫头才九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