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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纵喜欢用几分奸笑的眼神瞧着我,仿佛试图要把我吞下去。他有些臃肿的身躯实在不适于干体力活,他总是埋怨我交出了哪些录像,害得他兄弟身败名裂。我不该把录像交到陆羽手上的,那疯婆娘把那录像放在网上,只有疯子才干的事啊,但陆羽干了。这是我们悲剧的发端。
其实也不怪我的,谁让他搞得太过分呢?要是他适当的收手,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虚度光阴的。监狱实在不是适合安身的地方,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当然,事实上很多事好像又是必然的,要是我们不受到惩罚,也显得老天不够公正了。我仿佛看见余光的冤魂在仰天长啸,司机吕绿也爱来我的梦,他总是笑嘻嘻的说:“周总,地狱其实很美好,那些女鬼其实也很有情趣的。何必要上天堂呢?只要有美女,哪里都是一样的!”
唐涛依然能做报告的,而且规格很高,听众全是领导。每次有那些领导来参观接受反腐倡廉教育的,他总是有机会上台演讲,自从我们监狱成了反腐倡廉教育基地。虽然只是反面教材,但总比我们风光一些的。不过,他也是不满意那身囚衣,从前他担任副主任的时候,服装是庄重而又笔挺的。
我最近还是比较喜欢做梦,这个习惯很难改了,因为再凄凉的梦,总比眼前的铁窗生涯要美好一些的。君如说我们的儿子长得越来越像我了,聪明而又狡猾。我是很欣慰的,但也隐隐有一丝担心,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像我当下一样。
能够得到监狱《新生》编辑这个位置,我还是十分的感动的,更为感动的是有了单间的待遇,说是为了让我有好环境编写文章。能离开狱霸米西,我的恐惧减少了许多。我不知道君如是不是偷偷为我塞了银子给监狱方面,看在儿子的份上,也许她会这样干的,因为上次她来探监的时候,我刚好是鼻青脸肿的,她不会希望儿子失去爸爸,尽管是犯人,但父亲总是不能有可以替代的。
我的带有十分悔意的反省文章,还是得到了监狱方面的肯定的。于是他们决定让我完全的脱产出来,专门编撰《新生》这个监狱的刊物,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了。写一份回忆录吧,那样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