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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冉溪妈,又把鸡腿夹到程爸碗里,笑呵呵的缓解气氛。
程爸点头示意,偶然提起兰露很久没来家里做客了,兰露便笑称这不是冉溪结婚了嘛,当然要和宁嘉佐过二人世界。
话题又回到宁嘉佐那儿,程爸便不做声了,很有军人范儿地喝了口红酒,此后晚餐就一直在“食不言,寝不语”的“健康”氛围中进行。
程冉溪默默地想,她亲爸的这副又臭又硬的冷板脾气,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不敢指望他会有半分改变。
其实结婚这7年来,宁嘉佐很少和她来娘家,程爸去女儿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岳丈同女婿双方互不待见,宁嘉佐表面上对程爸笑颜恭敬,实则却应该是记恨他的。即便他没直说,但言语中总会露出那种意思。
程冉溪虽然装傻充愣,但她从没忘记婚前的程爸是如何反对这桩婚事,既然她都没忘,自尊极强的宁嘉佐更是不会忘。
他认为宁嘉佐不适合程冉溪。他的学历、品行、样貌、才学、在外的为人,这些都无可挑剔,但程爸就是坚定他和自己的女儿不合适。
宁嘉佐大概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家庭,他出身很普通,单职工,只有父亲在上班,母亲开着小店,底下还有一个小三岁的妹妹,用于贬义的拮据称不上,可实在算不得是阔绰。也难怪他会灰暗地想,岳丈肯定是觉得自己娶程冉溪是为了攀高枝,门不当户不对,他输在了起跑线,比不上那些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官二代军二代。
要不是有冉溪妈的支持,只怕这维持了7年的婚姻根本就不会存在起点。
说起冉溪妈,这是个多少都带有点传奇色彩的女子。
很多时候,程冉溪都怀疑她亲妈是怎样安安全全地活到这个岁数的。她就像个不知人间愁苦与冷暖的公主,从来没自己去过菜市场,偶然一次家里保姆李妈请假,她还得抓着程冉溪陪她去买菜。
一进闹哄哄的菜市场就夸张地捏着鼻子嫌弃这里酸唧唧脏兮兮,对面卖海鲜的老板不过是一菜刀下去把冷冻胖头鱼切成两段,几颗小鳞片飞溅过来,她就像个少女一样大惊小怪地躲在程冉溪身后叫着:“哎呀这什么鬼地方,吓死人啦!我再也不要来了,都怪李妈!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