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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清修或受罚而来的贵人娘子们。
院内东西很齐全,透着一股子禅味儿。
秋葵快手快脚地将她们带来的东西收拾妥当,便来伺候陈萱。
陈萱望着天边勃勃的日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秋葵:“你去熟悉一下庵内各处,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位叫善言的仙姑。”
秋葵神情怔怔。
善言……
是娘子认得的吗?娘子是怎么认得她的?娘子又不曾来过……
陈萱抬眼看了秋葵一眼,秋葵打了个激灵,忙奔出去了。
日光大亮,冬雪莹莹,还未化完的枯枝积雪在日光下折射出点点的亮斑。
陈萱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生动美好的人世了。她被宇文嵇囚禁的那半年里,暗无天日的地牢,惨绝人寰的折磨,如今闭上眼似乎依然近得触手可及。
她站起身,行至书桌前。
桌上的毛笔有些粗糙,连砚内的墨汁都干裂成块。倒入一盏的凉水,细细地研磨,她的动作端庄优雅的令人不敢直视。
铺展一张纸,陈萱执笔蘸墨,在上面用漂亮的行楷写下几个人的名字:林氏,陈四娘,秦昭清,而后端详片刻,搁下笔将这张纸丢入水盆内。
墨迹晕染,很快在水中散开黑成一团,再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
而此刻,秦家。
已乱成一团。
秦昭清蹙紧了眉头,看向地上跪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四娘,眼底尽是不耐之色:
“你与她计较什么?我抬晚荷进门也是因为她有了我秦昭清的骨血,没名没分就是生养个孩子也是要养在你名下的,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说得言辞凿凿,却让地上的陈四娘心内更加冰凉。
她这才进门两日。秦昭清就要接新人进门,虽是个没名没分的艺妓,但那贱人却怀了孩子,那孩子生下来就是秦家的长房长子……秦昭清怎能如此待她?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骗她的吗?
陈四娘心内凄然,哭得更厉害。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秦夫人,口中喃喃:
“母亲!夫君才娶我过门两日,这时候抬人进房也未免……未免招人口舌啊!母亲,您劝劝夫君吧!”
秦夫人眼皮子一耷拉,将手中端着的茶杯重重放下,冷哼一声:
“哼!娶你过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