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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死网破,他们就不能鱼死网破么?
我知道政客们历来心狠手辣,我若硬要断他们的前程,他们必定舍得金钟撞破盆,势单力薄的我只能退让。
紧蹦的神经放松下来后,我闻到了一股屎骚味。
我以为刚才紧张,自己下面出事了,一看裤子下面是干的。再看了看杨应征站过的地方,那两只掉在地上的烟湿露露的,那里明显有了一摊尿水。
曾思静也发觉了自己办公室内的味道不对劲,他尴尬地看着我说:“黄主任,以后火气不要这么大呀,真的出了事就麻烦了。”
“蛇要吃食,谁知青蛙要命。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呢!”
我十分放松地大笑着,离开了曾思静的办公室。
一个问题在我脑袋内缠绕,刚才我为什么不开枪?
是我怕死吗?我没有想到自己不能死的问题。我想到的是我死了以后,我的老婆孩子父母亲如何过活的问题。他们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个案子秘密全在我这里,龙一峰他们不会为我申冤的。
更重要的是贪生怕死的杨应征,没再把我往绝路上逼,他自己先认了怂。
我的枪真的响了的话,县里这伙人会更加肆无忌惮,祸国殃民。我一定会被他们杀掉,以敬效尤。我把全家人的幸福搭在他杨应征一条烂命上,不值。我于是将枪收了起来。
想做良民、顺民,我担不起多少道义,其实我也怕出事啊,只能做了一只缩头乌龟。
宋书记也知道,当年发生在我们县里的这一事件,后来不了了之了。谁也没有倒霉,谁也没有被处分。只不过我的政治前途,犹如孙猴子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从此彻底葬送了。
他看着我问道:“后来你真的没有被处分么,事件对你没有什么影响?”
我笑了笑说:“没有,是我自己提交了辞职报告,不做公安局办公室主任了,他们当然批准了。后来让我到三水乡当了派出所长。”
他哦了一声,也笑了。仍看着我问:“这事真的就完结了吗?”
我认真地说:“他们没有追究我什么责任,不过只要他们在,提拔我是不可能的了。我也无所谓,并没有向任何部门提出要处理他们的要求。
不过我对你说真话,我向李红铁书记写了一个专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