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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能怎样呢,她是那样的好,她倘是知道我想着她,她会为我感动吗,她会跟我去江湖上浪荡吗,她会象我一样也那么爱上我吗?我想她一定是不会的,我除了每天傻傻的看着她,痴痴的想着她,我再也不能做什么了.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底,我想过了年我不要想她了,我是个粗人,我本该要江湖上混的,江湖才是我的家,豪情才是我的性,刀口舔血才是我的命,我这样的人是不该生情感的.粗人谈感情直是一种笑话.
进了腊月,那些租房的房客们渐渐的开始退房,要回家去.童老爷也到了家,他一年到头在外面,至家后少不得要到各处亲戚朋友家走走,管家也叫了好些人同他去乡下收地租,那时本要我去,因家里同老爷去了五六个,管家又叫了十几个,家中一下少了好些人,很冷清了.后来管家瞧我长得结实,说家里得要个强壮的人看着,所以我留下来.我的活计很杂,进了腊月,家中那口井每天只能提三四桶水上来,这么大一个家哪里够用,我每天得起很早到一个小河里挑水回.在那里的两三月,我都忘记了我是江湖上的人,老老实实做了二小姐的下人.有时想起二小姐都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情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也很觉悲凉,可是惟自己苦笑罢了,这都是我自找的.
那日我刚挑完水,白鹃姑娘进到灶房,说道:'差一个抬轿的,找不到人,你去吧.'我问:'谁要去哪里?'白鹃说:'二小姐要去庙里进香.'我说:'这时候年关近了,到庙会去的人很多,你们不怕二小姐有麻烦吗?'白鹃道:'所以找你来了呢.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打不了人也吓唬倒人.'我说:'是你的主意吧?'白鹃笑道:'这回你可错了,这是二小姐的意思.'我说:'二小姐还知道我吗?'白鹃说道:'你说废话.这家里哪一个人二小姐不知道.'又道:'别说那么多了,你回房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到大门口等着.我去叫上二小姐就来.'说罢去了.
那时是乾隆三年,天下太平.我们到了庙会,那里正热闹十分.踩高跷的,耍灯笼的,耍把戏的,卖艺的,卖武的,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