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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还不知大哥名讳,小弟姓朱,名萸,便是‘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萸”字,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归尘。”老麻子道。心念小要饭的这名儿取得倒别致。
“‘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个‘归尘’?”茱萸微讶。
老麻子爱答不理地“嗯”了声。
茱萸想着这名儿无故地还带了点儿死气,听着就不像是个长命的鬼,一面硬着头皮胡诌:“大哥这名儿好气魄啊!听着还有那么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麻子没吭声。
茱萸这才反应过来,自从老麻子掏了那三十六文之后,就没摆过一点好脸色……
嗤——
于是她也识相地闭上了嘴。
只是还没走个几步,老麻子忽然停了下来。
“老哥,怎么不走了?”朱萸转头费劲儿地仰着脸看他,原本坐那儿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这糟老头一站起来,加上她个儿又矮,只觉得边上给这干瘦的黑影罩住了,一点光线都见不得。
但好在也不只是跟她比起来个儿高,老头往这街上一站,活脱脱就像河里浮着的老树杈子,醒目地冒着头。
“你按着这单子上的东西给我采买,酉时前送到这儿来。”老麻子从袖间抖出一张叠好的纸片,中间还夹着粒银块,一齐递到她眼前。
朱萸颤巍巍地接过两样东西,粗略地扫了两眼,虽说她不识几个大字儿,但“酒”“茶”“胡饼”“笋脯”“肉脯”几样物什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奇怪这单子的最末,竟然还写了“良驴一匹”。
看来这老麻子只是在这里暂留,就这几日便要走了。
朱萸这么想着,脸上干巴巴地笑起来,打着哈哈道:“大哥您这心还真是大啊,就不怕我带着银两跑路了?”说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东一条西一挂的粗烂衣裳,“你瞧瞧我这样子,什么坑蒙拐骗的事儿做不出来啊……”
老麻子却仿佛听不出她话中自嘲的意味,眯着眼阴恻恻地发话:“和我心大不大倒没关系——只是你若是敢卷了我的钱跑了,我这巴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