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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地看了一下,没几个认识的字,于是便请教李老。
李老说,这三行是三种药。第一行是,陈放了五十年的香灰,只能多,不能少,少了没用。
第二行是,生长了百年的香樟木的树根。
第三行是,黄大仙的胡子。
黄鼠狼活五十年,即为妖,民间俗称黄大仙。前三样药材,以八佬符灰为药引子,煎服即可。八佬符李老家中便有,是祖上伟承下来的。
听他说完,我千恩万谢,同时,心里又忐忑不安。
百年香樟根倒时好办,老家的青岗寺中就有几棵香樟,据说在建寺之时便种下了,那不是有两千多年了?至于那五十年的香灰,或许庙中也有。至于活了至少50年的黄大仙,那还真是难以寻觅啊!
集齐一样是一样,我决定先回老家把香樟根与香灰办了再说。于是我跟李老讲了我的想法,他自然赞成。
从3号诊室出来之后,我立即打了老板牛林的电话,说老家有事,要请假回趟家,可能要个三五天。牛老板虽有点不开心,但还是批准了我的假期。
当天下午,我便坐上了从惠州往无为县城的火车,开始了我的寻药之旅。
今天,我回老家只要八九个小时。早上九点多上高铁,下午六点多就能到无为县城。然后叫个滴滴打车,大约再坐两个小时的车,就能到我的家乡——梅竹自然村了。
但八年前,尚无高铁,只有火车,要坐二十多个小时。
如果不是心中着急,我还是蛮喜欢坐火车的,躺于卧铺,望向窗外的乡材、城市、山川,一簇一簇的滑过眼前,脑子会自然地放空,什么都不想,有一种了无牵挂的自由感。
这是以前坐火车的感觉,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回那种自由感,无论身处何处,这天牛蛊都如附骨之蛆般附在我手背上,无论身在何时,这天牛蛊每月都会带给我两次生不如死的剧痛。只求马上回家,马去青岗寺寻得香灰与百年香樟根,至于那黄大仙的胡子,尚无下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至十月底,从广东北上安徽的人很少,所以上车时很轻松,没有春节时的那种可怕拥挤,走进三号车厢,爬上我上铺,期待着能好好睡一觉,毕竟还要在车上打熬二十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