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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当地民兵排长牢骚满腹,“那个扛铁箱子(摄影机)的,连草和苗都分不清,矗在那儿,就像地主家小姐似的,弄得那些欠过租子的老少爷们,心里这个哆嗦啊!”
“另一个表现得怎么样?”
“你是说……那个看上去像教书先生的?嗯!这家伙还成,干起活儿有模有样,几个老庄稼把式都说,不在地头上洒几年汗,这是装不来的。”
“他还有别的举动吗?”
“别的……对了,他喜欢和老少爷们唠家常,还别说,越唠越近乎,就像多少年没照面的乡亲。还有……他特别爱惜地,有时候攥着土发愣,一愣就是半天。”
“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让我想想……”民兵排长紧皱浓眉,最后摇摇头,说道,“他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和咱们没啥区别……”
钱溢飞的表现,经由项梅之手写成材料,被迅速提交到军区政治部。叶昊天逐字逐句琢磨了半天,大脑硬生生没转过劲儿。“他到底想打什么牌?一个国民党特务搞起与民同乐,哼哼!他什么时候转了性儿?没准儿,这就是钱老六搞阴谋诡计的前兆……”点根烟,将自己阴霾的面孔迅速隐藏在烟雾中。
“主任,我正在采取必要措施。”项梅将那包带给她无尽烦恼的茶叶,送到叶昊天面前,“内部敌特排查工作也正在秘密进行。”
“小项,你对钱溢飞的一举一动是怎么看?”
“我认为他是在转移视线,确切说,是想转移所有人的视线。”
“噢?你是说……他想分散我们注意力,然后好从容搞阴谋?”
“应该是这样。您不妨想一想:杨旭东为什么突然失踪?他失踪后,钱溢飞非但不着急,反而仅是象征性抗议两声。从以上种种疑点来看,您不觉得这很反常么?通过我对钱溢飞的分析,觉得这个人主动放弃行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他是不是还有后手?或者说,他是不是在有意等待什么机会?不过这些也仅是我个人猜想,具体答案还得继续从他身上挖掘。”
“问题是,钱溢飞该怎么做,才会迫使我们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在解放区他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过,国共交界处可就不好说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