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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倒是很像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任映海没想过这一天下来能让一大一小关系变得那么好,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性使然,斩不断的血缘?
乔褚西跟在她身后,看她回头便耸耸肩,“妈教我的,今天可教我知道了什么是父母难为。”
他的笑容略显尴尬,不知是夜的风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任映海想,他装老成持重恐怕要装不下去了。
逍遥快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本性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他原本就是个孩子王,如今和五岁的儿子凑到一起,岂不是原形毕露。
但是听了他的话仍是让她忍不住嗤笑:“好意思吗?你一天就懂得了,那爸妈对付你的这三十年都是白过了呵!后面还有得你受!”
擦了擦鼻子,乔褚西一哂,没言语。
任映海瞅着他的样子,几乎就脱口而出“况且你还不止有一个孩子!”终究叫她咬着后槽牙忍住了。
两人相对无言。
夫妻一场。
只那么眨眼间,任映海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片沙漠里面,身边什么都没有。夜晚很寂静,原本应该是瞭望无际的场景却被剧烈鼓起的风吹得阴森可怖。她孤身一人,茕茕孑立,风中的沙粒都明显得叫人毛发尽数立起。
任映海突然想起昨日夜里婆婆对自己说的话。
“冬海,别把年年接回来!”
乔太太和任映海手挽手走进院子里,里头的父子两人已经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她放开任冬海,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这简直和对她劈头盖脸地骂没有任何区别!任映海当时觉得牙龈都快裂了,冷然道:“妈,年年也是您的孙女,也是褚西的女儿,他有知道的权利。”
乔太太同样面露不忍,任映海却从里头看到她下了狠心,“可是我不希望褚西知道!他承受不住的!他不能有那样的孩子!”
明目张胆的歧视!歧视!任映海吞了口水,才艰难地开口:“妈,年年不过是自闭,她不过是比别的孩子晚点开口,她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褚西不能有这样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我是褚西的妻子,是您和爸的儿媳妇儿,我的女儿难道就不是……”
任映海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候所有吸进的空气都哽在气管里头,开不了口,“妈,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