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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罢,这清倌人上台行礼,开口盈盈:“小女子清寥见过台下诸公。”
所谓仙音缈缈便是此时境况了,台下因这声音而鸦雀无声。众人痴愣在那里,不知今夕何夕。
自然这一舞高下立分。清寥甚至都未解脸上的面纱便已然拿下了魁首,引得一众清倌人眼热得很。此时楼上小龟奴下了楼台,悄然跟老鸨耳语了几句,老鸨儿一听,脸上一亮,立刻上前拉着清寥的手道:“女儿,楼台上有位贵人要见见你。你快随我去吧。”
清寥脸上半分颜色不动,提了裙摆随着妈妈上了楼台。低头排帘而入,上前行礼道了万福,一抬脸,清寥便愣了。这不是当街打马的那位大将军吗?清寥待要重新施肃拜之仪,却被岑寂虚抬了一把止了她的礼。
“不必多礼,姑娘可愿坐下清谈片刻?”岑寂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清寥见他今日不似那日当街戎装的样子,一袭文士青衫,一把风兰墨扇,行动风流,举止清雅,倒似个文士公子一般。虽如此,他倒比那一般的文士英壮许多,面容虽是俊逸超然却透着杀伐之气。
清寥谢礼挑了离岑寂远的一处位置斜斜坐下了。她低眉不语,仍旧能感觉到岑寂那灼灼热切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着。就如此过了良久,岑寂才缓缓开口道:“听姑娘口音似是京都人士,怎么的到这样的地界来营生了?”
清寥微微笑着,抬眼望向岑寂,见他手中拿着一汗巾擦了擦手便随手搁在了桌上。她望着那汗巾久久之后回神答道:“不过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若有遮风避雨处,任谁愿意飘零人世间?”
岑寂怔了一回问道:“若岑某为姑娘赎身,供一遮风避雨处,姑娘可愿随岑某归?”
清寥坐在椅子上眉眼低垂默默不出声良久,随后幽然开口道:“容小女考虑一二。若将军真有心,三日后再来风月楼,小女到时便答复将军。”
岑寂听后也微微笑着,一面细细致致的将那汗巾折好放入怀中一面说道:“那三日后此时此地岑某静侯姑娘。”
清寥缓了缓神,忽然说道:“见将军手中汗巾颇为雅致,又珍重之,心爱之人所赠?”
岑寂摸了摸胸口,眼神忽然柔软笑答:“故人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