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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王徽之没想到桓伊会直奔主题,他也不好再掩藏,方正色道:“其实,子猷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王徽之双手抱拳,言语十分恳切。
桓伊直视王徽之,猜道:“是关于九锡之事?”
“是。”王徽之坦然承认,“因为九锡,郗超与王、谢两位世叔已争执了半旬之久,我是想,人死万名虚空,您能不能劝劝大司马?”
说起九锡之事,那是半月之前,桓温病重,语感时日不多,想起自己戎马半生,便想争点儿荣耀,于是便让谋士郗超向朝廷请愿“加九锡之礼”。而“九锡”为君王专配,若赐“九锡”于桓温,那桓温便与天子无异。谢安和王彪之闻听后,便截下加礼文书,借口“文书措辞有误,要亲自修改”,结果,改了半月还未改好。明眼人便知谢安和王彪之在故意拖延。为此,郗超数次与谢安和王彪之明里暗里争执,朝野尽知。
桓伊由此冷笑:“既然人死万名虚空,那王、谢二人又争执什么?子猷为何不去劝劝您的两位世叔呢?”
王徽之颓然瘫坐了下来,木然道:“你怎知我没有?”
原来,昨日傍晚,王徽之便先后去拜访了王彪之和谢安,刺探他们的口风,可谁曾想,王彪之和谢安都语气坚决,誓要与郗超你死我活。尤其是谢安,王徽之清楚的记得,谢安拉着王徽之的手,用极为温和的语气说道:“于公,郗超背叛主上,一心只为桓温那逆贼;于私,子猷,你知道,郗超与我早已彼此不容,凡与郗超亲近之人,我日后绝不会相容。我的心胸并不开阔。你该不会与郗超……”
“啊?哪里?世叔您误会了!”王徽之赶紧打圆场,“我们王、谢两家交好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我只是……只是……怕世叔您累着嘛……”
谢安放下王徽之,笑道:“那便好。”
“哎。”王徽之抿了一口茶,叹道,“其实谢世叔还算好了,不像虎叔(王彪之字叔虎),我还没说什么呢,一提郗超两个字就把我赶了出来,还打了我!”
看着王徽之满脸委屈的样子,桓伊忍俊不禁,若不是他现在也身在朝局之中,还真想和王徽之好生结交一番。这个世家儿郎,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