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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华抬手制止了几人,笑得天高云淡,神清气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她乱吠就是,我们回去继续干活。”
几个绣娘不甘地冷哼一声,虽是满心气愤,但也不想得罪常乐侯府,听了月华的话就一同转身欲走。
常凌烟当众挨了她一巴掌,怎么会轻易便息事宁人,上前一步楚楚可怜道:“姐姐虽然的确是忘恩负义,唯利是图,但是凌烟并不怨恨你,你打我骂我我也不怪,只要你消了气就好。母亲也十分牵绊,叮嘱我多来探望,唯恐你孤身一人,受了委屈。姐姐今日若是不便,凌烟改日再来。”
褚月华却是头也不回,只冷冷地道:“不必了!”
常凌烟愈加可怜,忍不住呜咽出声,丫头在近前添油加醋地劝解。
“打了人就这样心安理得地走了,我长安什么时候竟然容得下这般张狂狠毒的妇人?”
一声清冷诘问,每个字都似乎裹夹着逼人的寒气,令闻者顿觉如至严冬凛冽的北风之中,呼吸间心口都被刮沁得彻骨寒凉。
华盖马车车帘一晃,一柄闪着流光的白刃自车厢里疾射而出,越过常凌烟,竟是径直向着月华的方向。
褚月华对于别人的质问并不以为意,只佯作没有听到,刚刚一脚迈进绣庄,就觉察到身后有暗器破空之声,气势如锥。她自幼曾经跟随父亲习得一招半式,身手比起常人要敏捷许多,心知定是适才那清冷如冰的声音主人在为常凌烟打抱不平。
她一把拉开身边的绣娘,自己脚下微错,一招步踏金莲,脸颊堪堪避过那道寒光,擦着耳边闪电一般滑过,凌厉的锋刃将扬起的秀发削落一绺,在半空中留恋徘徊片刻,方才挣扎着飘落下来。
那暗器“啪”的一声钉在门扇之上,犹自发出“嗡嗡”的金属铮鸣声。
月华顿时恼了,哪个女子不爱护自己的如云秀发?更何况此人不问青红皂白,但凭常凌烟三言两语的惺惺作态,便断章取义,狠下杀手。若非自己躲避及时,就凭借那暗器蕴含的力道,定是要将自己头部开出一个窟窿,性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