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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来与我说明,我才好对症下药。”
“成亲之日诸事冗杂,怎么可能事事皆记得。”
“这便是您的不对了。”流火道,“据我所知,您作为一家之主,从来都是事无巨细,必定亲躬,自是对于何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对您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女儿。”
见朱夫人只是沉默不言,流火慷慨一笑。
“夫人果真如此讳疾忌医,难怪信中不过寥寥数语,含混其词。我佩服夫人管理府宅的手段——拿镜子做眼线,自是高明万分,对外可说以镜辟邪,对内么,小厮丫鬟自是不敢说什么。我还记得早些年间,朱府人丁兴旺、热闹非凡,只是朱老爷前些年死了,七房如夫人连同十几个庶子便都被夫人您散得干干净净。只是夫人,镜子虽确实可以辟邪,亦是招鬼之物——这样大的宅子,没有人气,又四处都是镜子,邪祟怎么不近身?”
流火转头去看庭院内一面面在雨雾中模糊起来的镜子和半空中隐隐现现的黑影:“这庭院里如今满是索命的小鬼,您女儿的时日已经不多。要救她,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我方才同您讲的,由您自己找到根源,但我只能给您一天时间。等到明日,若再得不到答复,我便只能走第二条路。这条路凶险且繁杂,任何结果,皆看天命。”
“姑娘岂不是无力救我女儿,便说这些玄乎的话来诓骗人。”一双眼依旧是半睁半闭,眉毛却渐渐立起,“无良道士我已见得多了,不差你一个。”
“您若真不信我,又何苦寄了帖子来请我。”流火似笑非笑地睨着朱夫人,“时至今日,夫人难道还不知晓令爱的反常从何而来?”
“我若是知晓,还要请姑娘来做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夫人呀夫人,”流火伸手去接自檐上坠落的雨滴,“这样简单的道理,您不会不懂的。”
朱夫人沉默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素儿,去带二位客人住下。”
到得西厢房,流火连同江曲儿已经踏进屋内,那名叫素儿的小厮却立在檐下迟迟不去,头低着,一双手也紧紧握着,像是有话要讲,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流火瞥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弯起右手食指在江曲儿头顶轻轻一叩。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