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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璇楼应道。
许久之后,见石重允仍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云展真人知他念家心切,便唤道:“崇儿。”
石重允猛然回神,“师父!”见师父的神情,又吞吞吐吐道,“您放心,我会好好跟您学的!在师姐回来之前,绝不离开独情观。”
云展真人抿了口茶,“没事,来,你坐到为师身边来!”见他走来坐下,又道,“离午饭还有些时辰,你与我讲讲家事吧!”后又道,“师父活了这么些年,也经历了不少,说不定还能帮你解了心结。”
见云展真人这般说,又加之自己实在思念家里,石重允终是要开口,但想了想却道,“师父,我不知该如何说。”
“那就从你父亲开始说吧,看样子,你们的嫌隙可不浅。”云展真人语重心长道。
“嗯。”石重允理了理思绪,“我是由叔父抚养长大的,家里还有堂兄重贵与堂弟重曦。小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不是叔父亲生的,因此还自卑了一些时间。兄长由于不是叔父亲生,而常被府里的佣人欺负,我看着觉得很害怕。但是后来我发现,府里没人敢欺负我,可却没有人敢靠近我,除了叔父、兄长,后来还多了重曦。”石重允苦笑,“到了九龄那年的正月初六,那是我入学四年的大日子,一大早,叔父便引了一穿着紫袍人与我相见。那紫袍人问叔父,‘这可是我那孩儿?’叔父回答:‘正是!’我抬头看着那紫袍人,感觉陌生却又熟悉。后来入学礼成之后,那紫袍人便离开了。”
石重允顿了顿,接着说道:“都过了个大半月了,有天见书桌上多了一套狼毫笔,我好生喜欢,一直以为是叔父所赠,可后来才知是他送来的。到了十四那年,叔父带着一家人由河东去了洛阳,我又见到了当日的紫袍人,只不过,那日他穿着新官服,娶了一位封号为永宁的公主。”
见石重允停下叹气,云展真人想了想道:“永宁公主?崇儿,你父亲可是河东节度使石德明?”
“嗯,正是他。”石重允继续说道,“一段时间之后,叔父便要与家人回去,却偏偏把我留了下来。见我哭闹不止,叔父便抱着我说,‘不是叔父不想你回家,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