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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蹑手蹑脚的推开,苏淮安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我眼前,他是我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苏淮安看上去很憔悴,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的手上端着保温桶,犹如一个罪人般迈着沉重的脚步轻声细语的叮嘱我,“小笙,身体要紧。妈做了你最爱的乌鸡汤,你喝两口。你……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折磨自己。”
我抬头凝视苏淮安,纵然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愧疚、悔恨、自责……对我来说也远远不够!
他和我的闺蜜顾楠歌,都应该下地狱!
“离婚吧。”我扬手把保温桶里的汤羹打翻在地上,“你滚,以后不要再来。”
“小笙,童童刚走。楠歌也说,等你身体好了再处理家事。我知道,我愧对于你……”
“你的愧疚远远不够!”我像是冰封压抑了太久的雪山须臾间崩塌,指着苏淮安怒斥,“你有什么资格提童童,他才三岁!他是活活被滚烫的开水烫死的,全身大面积的植皮。还没有等到手术就感染身亡,我的童童得有多痛啊!你……还有顾楠歌,你们都应该给我的童童陪葬!”
一个是我用心爱了十年的丈夫苏淮安,一个是我从小就视若珍宝的挚友顾楠歌。他们两个人联手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
想到这里就在我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添了一刀。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苏淮安公司的大客户临时要求修改合作方案,这个方案当初是我谈下来的。甲方的要求只有我最清楚,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的我决定亲自去了一趟公司。
苏淮安留在家中和三岁的童童做游戏,托马斯小火车发出清脆的儿歌声。出门前童童还亲昵的抱着我娇嗔,“妈妈,你回来的时候买喜羊羊。”
“好!”我抱起童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断然想不到死神已经在步步紧逼我的儿子。
甲方客户很难缠,我调动了全身的精力小心应对。这是今年公司最大的客户,一单的利润抵得上员工们小半年的努力。
我们在办公室大概谈了三个小时,直到秘书气喘吁吁的猛地一推房门喊到:“叶笙姐,快去医院!童童出事了。”
轰……
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轰的一声,连安抚客户的话都说不出口拿着包就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