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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涌过来,像是要吞噬自己这天地间最后一个生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记穿云裂雾的悠长啸声彷佛自九天云外传来,荡开那无边的孤独与寂寞,射进少年的体内。
天仇一震,抬头见那白雕绕空盘旋,鸣啸不止,心中一喜,登上雪丘环视,四野白茫茫一片,并无那丽影,几领枯枝如地狱伸出的鬼爪,谁靠近便要将谁拖下去。一时忍不住的忧伤和失落又袭满全身。繁愁思绪寂寞,欲说还休。
这几日,天仇都要打熬几个时辰的力气,因为体内蔓延着一股真气,使自己觉得浑身都是力,不使出来便觉得不舒服。有时那真气冲上来,自己就如腾云驾雾,在雪地上奔跑竟无痕迹,半壁上也都去过好几次了。没事时,他便试着驾驭体内的真气,用意识驱使它的流向。渐渐地,他已经能控制那股真气了,意念所到,真气也随到,最后归在腹内。
几日里,白雕都从空中丢下雪鸡兔来,天仇剥去皮毛,用雪擦净后,烤来充肚,心想:若没这大家伙,真要饿死在这雪山里。他虽知自己现在身怀绝世武功,每日也练武行气,但试着捉那些禽类,却不济事。就这样让白雕“伺候”了十余日。
再过几日,天气越来越有些冷了,地面的积雪也渐有些湿了。天仇居于北方,每年都有冰消雪融之时,知道再过几日,就该是万物繁生,雏莺啭、鸟儿叫的早春了。天仇正排除一掌,真气外溢,面前的雪翻涌如浪。头顶一阵风响,抬头见一只雪兔从空中滑落下来。天仇提气屈膝,纵身一跃,伸手抄出,那雪兔却从手际滑落,“噗”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一面矗立的壁上,没入雪中。
天仇仰天叫道:“砸烂了,不好吃了!”白雕只是啾鸣一声,飞了开去。天仇奔向雪壁,对着咂开的洞伸手探去,却掏了个空,心中惊疑,用手一掰弄出了个洞来,里面幽深黑暗不见五指。又将洞口的封土全都推倒,见那雪兔落在洞口不远出,天仇上前捡起,一时心下好奇,便向里走去。
没走几步,便觉呼吸困难,烦闷异常,加上昏暗难以视物,忙退了出来。心想等通了空气再进去。于是就地觅柴,将兔烤来吃了,便拿了火把再次入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