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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地瞧着空空的手,愣出了神。
芷颜收住闲游的步子立在门口处,无意向门内瞥了一眼,却兀自倒吸一口凉气。白皙的掌中,赫然一条蜿蜒的伤疤,将整个手掌切割成了两半。
听闻抽气声,殿内的人头偏了偏看向殿门口,见是芷颜旋即一笑,理了理衣服重新坐下:“是你啊。”
芷颜掩了眸中的惊讶之色,面无表情地靠在门边,淡淡道:“殿下,还未休息?!”侧目扫了一圈,问道:“怎地就你一个人?”
“我打发海爷爷去休息了。”端坐在案前的人正是灵安城的翎歌女帝--玄音。
芷颜了然地点点头,扫了一眼她的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忽然脑袋有些发胀,临撇开时又瞟了一眼她的右手。
玄音见她看自己的手,笑了笑:“你是第一次见这个伤疤吧。”
芷颜依旧淡淡点了点头,却并不打算开口询问。
玄音轻轻抚摸着这条疤,眉间似是浮上一层苍凉,许久,才缓缓道:“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疼。”她认真地伸手比划了一下:“那把刀可真快啊,像是能把这只手给切断。”说到这里,她几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
芷颜看着她掌中的疤怔了怔,本要抬脚离开,却旋了个身坐在了一旁,依旧不发一言。
玄音也没理会,似是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接着道:“可那把刀子还是扎进去了,扎了那么用力。”轻轻叹出一口气:“疼的我都快抓不住了,他怎么这么狠心呢?”她将那手缓缓贴在脸上,琥珀色的杏眼里渐渐溢出流光华彩:“你知道吗?可我不恨他,因为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不属于别人。”顿了顿,转过头看向芷颜,忽地笑了笑:“他们啊……都说我疯了。”
芷颜望向她看过来的眼,华彩尽失,眼神浮出空洞。秀丽的眉头微蹙依旧没打算开口,只定定地看着案桌旁的人。
玄音将一双空洞的眼投向夜色里,不知看的何处。许久,耳边传来她飘渺的声音:“他们说,是我逼死了松椤。”良久,缓缓吸了一口气:“所以我要让他活过来,一命偿一命,那样,松椤他就不会恨我了。”
芷颜觉得喉口酸涩,低垂着的眉头微蹙,良久缓声道:“他死了,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