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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何欢已扑到了她身边,摇着她的胳膊哭,她也毫未察觉。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起一股杀气,劲装女子的眼神宛若一把寒刀,好似就这般冷冷地直视着你,便能剜下一块肉来。
人群不再喝彩,人声渐歇,噤若寒蝉,偌大一个集市,便只剩下了呼呼风声,众人屏住呼吸,仿佛听得见雪化的声音。
马车的帘子被一双纤纤玉手掀开,随即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唤了一声:“汐云,莫吓着她了,不过是个孩子。”
劲装女子跃下马车,回身行礼:“是,夫人。”
何不姣从马车里露出脸来,面色苍白,柔弱妩媚,果是一身缟素,雪白的衣裳衬得她的面目更加纤弱可怜。她将目光落到何泪身上,眸光微微一动,走下马车,俯身望着何泪,轻声道:“你姓何?”
何泪一颤,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这才发现面巾在混乱中丢失了,不由以手掩面,慌张地垂下头来。
那九道烙印,本就印了个“何”字出来,不过又多添了八道,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不想何不姣只远远望了一眼,便即看出。这些烙印,既是她罪奴身份的印记,同时也昭示着她曾经世家大族的地位,所以相比官兵,她其实更害怕被那些无端受到牵连的何姓之人瞧见。
何不姣抬起手,轻轻抚上何泪的脸颊,何泪微微往后缩了缩,不经意间看见了何不姣的面容,一怔。
何不姣可谓难得一见的美人,不施粉黛,仍然白皙动人,一点绛唇,便美得光彩夺目。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的右边脸颊上,赫然烙着一道“十”字的小疤。
何泪怔怔地望着那道疤痕,原来,纵使是大陵第一大将之妻,沾了何姓的边,亦不能幸免,而这个何不姣,是何姓贫民之子。算起来,还是受了他们牵连之人。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耳畔响起何不姣温柔的声音:“没关系,孩子。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何泪一愣,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这两年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