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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警戒松懈了,又或她找到门路,再设法混出去。
当下应该做的,就是找个地方住下,静观其变。
此地附近住的都是平民百姓,远离官宅区,不会有人轻易认出她来。
她眉目清隽,神情温和,一看便极得好感,就算素不相识的人,也容易生出亲近之意,没几下就问到了她想知道的。
向路人问得住宿地方,转过一条街,街头第一间大门匾额上以舒缓的隶书写着四个字,安泊,正是先前问到的安泊客店。
走入店中,陈设简单的柜台后急忙走出一微胖的中年男子,询问住店事宜:“客人请进,请问有几人?”
见店主的目光不住地朝身侧张望,聂然知道他在找自己的包裹,只有扮作苦笑,文绉绉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外地人士,前来参加今Chun的科考,却不料才进城不久,就遗失了行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手头还有些余钱,暂时寻个安定住处,还请店主人行个方便。”
正巧Chun试快要开始,正是全国士子齐聚金陵的时候,这个身份捏造得倒也不突兀。
店家见聂然生得翩翩,言辞温文,对她的话信了大半,却依旧为难道:“这位公子,请您千万不要见怪,小店不是不想让公子住下,只是朝廷曾有法令,不得收留没有路引的远道客人,否则与窝藏盗贼同罪。”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聂然这些天在丞相府的书房看书,倒也没有完全白看,路引就相当于当地官府给居民发的介绍信或通行证,具体如何,她当时没有留心,却没想到如今居然连住个旅店,也必须拿身份证明。
店主以为她初次出门,除了路引外,还好心教了她一些规矩。
又问了店家一些事,聂然慢慢走出客店,微叹了口气。
本以为不出城就不必烦恼,却不料就连留在城中,也不是那么顺利。
就算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占据这具身躯,但她始终没什么真切的感受,反而时不时会有些做梦似的恍惚……直到今天。
这并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梦境,千千万万人背后,是无形的国家机器,有条不紊地,以既定的规则运行着。
她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陌生的时代,也终于有了一点,身在其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