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一遍,每次都有新的感悟。
颤抖,不安,最后还是选择放手。就像你我深爱过的背影在斑驳的操场上与黄昏一起流逝。
直到有一天我读到那句: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突然就原谅了所有的过往。
白乐天写过一首诗与此句同样让人刻骨铭心,诗曰:
昔我十年前,与君始相识。曾将秋竹竿,比君孤且直。
中心一以合,外事纷无极。共保秋竹心,风霜侵不得。
始嫌梧桐树,秋至先改色。不爱杨柳枝,春来软无力。
怜君别我后,见竹长相忆。长欲在眼前,故栽庭户侧。
分首今何处,君南我在北。吟我赠君诗,对之心恻恻。
我突发异想,用钢笔把这首诗抄在纸上,就去邮局给远在长沙的一位朋友寄去了。
回来的路上风吹的两旁的垂柳妩媚动人,许多心事被这风一吹倒散得无踪影了。
手机上有新的短消息,是寄给海南的一位朋友扇子已签收。
当初想要送他扇子的心情,如同今日我非要写了这首诗寄往长沙一样,不过是想到了便做了。
理由竟是从未想过的,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理由呢?花儿为什么会开,风从何处而来,这些都是一样的道理,不必追究。
路过书店,下意识地走了进去,店内放着的歌竟也是陈奕迅的《十年》,是巧合,亦是机缘。
不知今日之身十年前在何处?十年之后又在何处?如此一路往下思量,惊觉时已在禅宗卷义上走了一遭的。
佛经里讲是非皆幻,与是非不二。禅宗却说有是有错。
十年弹指,一念不知,一念成魔,此中大道理竟不能与人细说,惟自身个中体会了。
《碧岩录》里讲,僧问云门禅师:“树凋叶落时如何?”云门云:“体露金风。”
这“体露金风”如何便能使世人“拈花一笑”呢?
陈奕迅的《十年》到底只是风花雪月的十年,而我心底想起的十年也只是蜉蝣一梦,造化面前俱是毫无得意可言。
这般思量着,一时或喜或悲,半个下午已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