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潘母的新坟前。
潘骥跪趴在地，只见肩背在抽动。
李上达、缪敏和余虎等人，默站在旁边。还有战士在放哨。
肖连长疾驰战马赶来，人未下鞍，便嚷嚷着：“营长！党代表！快，不好了，出大事情啦！”
李上达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肖连长：“中央特派员派了一个专员来，正在营部等你们。”
李上达释然：“来了个专员，有什么好嚷嚷的？大惊小怪！”
肖连长：“你知道这个专员是谁吗？”
李上达：“你认识？”
“你也认识。”肖连长说，“他是胡万山的联络官熊本山！”
“熊本山？”李上达也惊奇了。
“可他现在改了名字，叫曾日牛。”肖连长十分恼火。
“曾日牛……”李上达也思索着。
“你知道他来干什么？”肖连长涨红着脸恨恨地说，“他说潘营长是反革命，要马上押送保卫局！”
潘骥听到了，一骨落跳了起来，急问：“谁是反革命？”
肖连长欲回答，李上达一个断然的手势制止了他，回头低声问缪敏：“缪敏同志，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缪敏点点头说：“知道。”
潘骥显然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克制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李上达表情复杂地望着潘骥，没说话。
白天。营部。
一张四方板桌，李上达、缪敏、余水根、肖连长等人，围着桌子，有站着的，有坐着的。熊本山坐在主位上。
余虎拿起个粗瓷碗，猛喝了几口水，把碗往桌上重重地一蹬，说：“熊本山！”
熊本山面无表情地用指头敲敲桌子：“我叫曾日牛。”
余虎：“你一会儿熊本山，一会儿曾日牛，到底叫什么？你过去是胡万山的联络官，铁杆的国民党反动派，专跟我们营长作对；现在，你又成了中央特派员的什么肃反专员，还是跟我们营长过不去，想往死里整！你到底是红还是白、是人还是鬼？我余虎第一个信不过你。”
“很好，很好，你总算说出了心里话。”熊本山俨然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姿态，“至于我到底是何等样人，中央清楚，中央特派员洪易同志清楚，他委派我当专员，当肃反专员，难道还不清楚吗？同志们，要警惕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