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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整天出入间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家里怎么是这样的一个境况呢,母亲坐在门口整理着什么,旁边低矮的院墙,倾斜的篱笆,抬头还能够看见爷爷躺在炕上有出气没进气地哼哼着。
“回来了,怎么不高兴?通知书拿到了吗?”母亲关切地问。
“恩,拿回来了,学费六千。”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母亲惊愕了,“这样啊,等你爸回来再说吧!”
伸手把菜递给木,“拿着,该做饭了!”
低矮的灶台下,木双眼湿润了,突然间不想去上学了,四哥哥都没有上学,多少地为家里挣着钱,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只剩下四哥没有结婚了,家里也正为他准备着结婚的房子呢。
脊背弯弯的父亲从田间回来,扶着颤巍巍的爷爷吃着饭,饭桌上,木鼓起勇气,:“爸,我不想去上学了。”
扔下筷子:“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看着父亲怒吼的样子:“家里没有钱,我不想去了。”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木的脸上,从来没有发过火的父亲居然打了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别人都没有上学,也挺好的!”木倔强地嘟囔着。
“滚出去,想明白再回来!”
看着生气的父亲,木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吃着饭,饭后躲进自己的房间发呆,却听见隔壁爷爷剧烈的咳嗽着与父亲争执,:“我不想拖累你们了,这药吃了这么多也没有用,孩子上学需要钱……”
木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说我不上吧,我怎么也不去了!”
说完,冲出家门,一个人在街上疯狂地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远,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浑身无力的他,躺在一片软软的草地上发呆,看着天上美丽的星星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木!回家,”四哥急切的喊声把他惊醒,揉一下惺忪的双眼,低头与四哥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语里,他们都没有想到噩耗即将降临,快到家的时候,隐约听到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哥俩儿加紧脚步,走进家门的瞬间,看着堂屋床塌上的爷爷,木顿时明白了,号啕大哭间,木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要去上学,一定要玩命地学!
丧事在木的号啕大哭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