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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怕是走不了了。
他的身子突然一颤,喃喃的呓语从两片薄唇中呓出,“雪衣……”
她不禁莞尔,本能地意识到这个名唤雪衣的人一定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人。
当秋宛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得要命的木板床上,他只是稍微动一下,身子底下的这张木板床就嘎吱嘎吱的响,由此可见做出这张床的人手艺实在很糟糕。
鼻端充斥着浓浓的药香味道,他听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屋子里很暖和,至少他没有觉得冷。
被子上……有香味,淡淡的玫瑰香,其中还夹杂着一抹清雅的兰香。
这个味道……他的神情蓦地僵住。
如果他没记错,雪衣,他前世的妻子,最爱用这个味道的香露。
这个味道的香露没有卖的,得自己调配,要用三份玫瑰露,配一份兰香露。
他忽然有些激动,不禁吃力地转动头颅,打量着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土坯房,屋子很宽敞,四周的摆设很简单,不过是一般的人家中都会有的东西。
屋子一侧的墙壁上有个壁炉,壁炉里燃着烧得旺旺的木柴,橘蓝色的火焰跳动着,闪耀着瑰丽的光芒。
壁炉跟前有一个小小的方桌,方桌旁边只有一个长条凳子。
他看到墙壁的一侧摆着一个简陋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贴着红笺子的白瓷瓶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外边传来可怕的风声,像怪兽一般咆哮着,仿佛可以席卷走地面上所有的东西。
小腹的部位火辣辣的疼,啊——他想起来了,他押解五百万赈灾款去灾区,没想到却被自己人暗算,小腹上挨了一刀。
真是不应该,他的队伍里什么时候混进了奸细?
想到暗算自己的人,他心中有些疑惑,江旭辉从七岁便跟在他身边,到如今已经十二年了,一身武功也全是他亲手教的,深受他的信任与重用。
他怎样也想不到,那小子竟然会是奸细。
说起来,都是他太过大意,若非笃定无人敢向他下手,他也不会着了那小子的道。
其实,他小腹上挨的这一刀并没有很严重,没有让他开膛破肚,肠子流满地,只是一个一寸多宽的伤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