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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同村,其实能走到一起玩的小孩也并没有多少。
我便是其中一个。
当然,并不是因为我的父母和谁吵了架,而是我的特殊身份。
我是捡来的孩子。
小时候常常会听大人们说,你是捡来的。
我并不多在意,因为几乎所有的大人都会这样说小孩。
可是我的父母从来不会这样说,这样说的,是我的左邻右舍。
我还有一个哥哥。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温弋算是我童年唯一的温暖。
温父和温母是那种老实本分的人。
经常天还没完全亮就起床,匆忙做了早饭便扛着农具去地里,擦黑了才回来。
有时候中午,我和温弋会在温家奶奶家吃饭,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眼神永远留在温弋身上,看向我时,总是带着深深的厌恶。
我总是埋头努力的往嘴巴里拔饭。偶尔看着碗里突然多出的肉菜,便抬头冲温弋笑。
温弋比我大一岁。
温奶奶,噢,不对,那个老婆婆,总是把菜碗放在我夹不到的地方,然后守着桌子把菜一点点的夹到温弋碗里。
看着我厌恶的说: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来我家白吃白喝,还是个要死的赔钱货,养大了也半点好处捞不到,别动肉,女孩子,吃那么多做什么?白瞎了一身肉。
说起来我并不胖,吃的也少,可是看起来,总比温弋养的好些。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我从来没有问过父母自己的身事,毕竟那么明显的摆在眼前,问了,也只是图添烦恼。
温弋是个随和的人。
永远温和的笑着好吃好喝好玩的带给我。
我喜欢从眼睛里看人。
奶奶的眼神永远都是冰冷厌恶,看我的时候眉头会拧成一个川字。
温父眼里有关爱,偶尔带着一丝迷惑。
温母永远都是淡淡的,只有看像温弋的时候,浓浓的关爱才会从她眼底溢出,像泛滥的洪水。
只有温弋,看我的时候,满满的宠溺。
我和温弋一起上学。
学校里,那些嘴碎的孩子拍着手喊温弋温阿姨。
温弋也总是好脾气的笑,是弋,不是姨。
孩子们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