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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荒之地,可没有丫环仆役供你差遣,更谈不上锦衣玉食了。”
颜如玉忙揖手道:“小生不怕受苦,但求明春春闱提名,谋求得功名,光宗耀祖,使小生可荣耀乡里,则心满意足矣。”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古来读书人都是如此么,十年苦读不知人事,一生志在金榜题名?满腔心思尽在书中,焉得不迂腐酸呆,不过这读书人也实实可敬,春去秋来全不看,花红柳绿全不想,端的是心灵清纯、禀心善良。
白衣女子转身出了门去,不多时,带回许多日用之物,皆是上乘质料,做工精细,颜如玉吃惊的看着白衣女子,玉容也变了色,她一个闺女,怎么能将家里的男人衣裳拿来于我?这要是被人发现,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唉呀,她一个二八女子,纵然生在小户人家,失礼少教,难道竟毫不知羞?竟然这样胆大,啧啧,这样不知闺仪,实在羞煞,我颜如玉若是收下这些衣物,岂非有与她勾当之嫌?且看我严词推却,定教她羞愧转回,方才知晓颜如玉乃清风世家子弟,绝非村野红妆可以调戏得。
颜如玉微微蹙眉,清眸带怒,意欲不收,严辞相斥,转念暗忖,身上衣裳早已破烂不堪,周身之物,唯有书卷,岂不要又冻又饿,死于此地?垂首暗暗较量,终于软下心,惭惭不语,权为接受之意。
颜如玉接过衣物,只觉俊面绯红,浑身如赤,讪讪的退开些,又问白衣女子如何称呼,白衣女子冷清清的瞧着他,将他心思尽收眼底,又是气恼他迂儒,又感慨他心清如镜,轻轻一叹,道:“就叫姐姐罢,只有一样,万一遇有生人,切莫说出见过我。”
颜如玉对她仍有三分敬畏,不敢再问,依言叫她“姐姐”,诺诺称是。
白衣女子也不理他,利落的为他收拾好屋子,眼见天色渐晚,朝他福了福,告辞离去,颜如玉又怕又惊,且嫌且叹,又不敢多言,见她要走,竟松了口气,躬身相送。
举目四望,颜如玉惴惴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