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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的寂寥之情!”
岑得川呵呵一笑:“苟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
苟宰低叱道:“滚蛋!”
两位大人在前面亲密相谈,后面的朝中诸臣面面相觑。两位宰相素来势不两立,相同水火,怎么先帝一死就如此亲密?莫名的躁动气息在群臣中慢慢弥漫,原先分别跟随着左相和右相的两派人,以及若即若离的中间派,都似融解了一般,相互之间纷纷低声打招呼,寒暄起来。
原本纷纷扬扬的雪渐渐小了,虽然还是阴云如铅,太阳的光芒却在隐隐作现。
护军参领何奇舵摇头晃脑,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故作神秘地对旁边的羽林军侍卫副领曹新忍说:“曹兄,依我看啊,左相和右相之前一直在做戏啊。”
曹新忍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何奇舵继续说:“先帝性疑,左相和右相虽为老臣,可也处处受猜忌。你想,若是二人没有芥蒂,一团和气,朝廷之内处处齐心,先帝心里能踏实吗?只有手下人相互之间有矛盾,上头的人才觉得位置安稳。曹兄发现没,这么多年来左右相表面不容水火,朝庭上相互攻讦,却似乎有所保留,给对方留有余地,是不是很有默契呢?”
曹新忍低声道:“何兄切莫再言!此事非你我可妄言。”
何奇舵嘿嘿笑道:“曹兄啊,你还年轻,我可是经历太多了。我信得过曹兄,才和曹兄点拨一二这官场之事。”
曹新忍正色道:“何大人不可再提此事!”
何奇舵扁了扁嘴,自觉无趣,再不言语。
龙辇之内,新帝懒懒卧着。这拜陵之事一过,皇上便觉得如释重负。他想着未来之事,似乎面露喜色;但想到目前形势之繁,又有点兴味索然。渐渐地皇上嘴角抿了起来,闭上了眼,似是睡着一般。
数天之前,甘元府太守杨周智正在午睡。杨周智是一个很规律的人,每日午睡是他多年的习惯,他的家人和下属从不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然而一阵急切的脚步响起,甘元府主簿周天来和都尉曹润才匆匆闯了进来。杨周智被惊醒,恼怒地瞪着闯入他房间的人。曹润才却不管这些,嗓门很大,就像打雷一般:“杨大人,大事不好了,云峡山驿站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