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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下灯火通明,马厩里的几匹活物也惊得一夜难免。
第二日午间张真正赖在床上‘休养’,老李遣散了门前两个放哨的,推门一进来看到的便是三五个小厮怀里端着点心果子七仰八歪倒在床上,正和张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
顿时气上心头,成何体统!
几个小厮则连滚带爬,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平日里见你们规矩本分,都是做样子的不成!老李一把老骨头,打起人来却丝毫不留情面,一鸡毛掸子下去直叫几个小厮嚎起了爹娘。
张真忙下床求情:老李,哥几个就是聚一块说点消遣话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
哎哟我的小少爷啊,你倒瞧瞧你是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你整日里的与几个下人厮混在一起,这要传出去了,可怎么好听?
张真小声嘀咕:都是亲爹生亲娘养的分哪门子高低贵贱...
你!,老李气煞,拂袖而去,临了玄关才又补到:收拾收拾,夫人在后院凉亭等着见你。
小厮听人走远了,纷纷又围将上来,这一回可是尽了兴,没你这三言两语哪有我们好日子过,得了,占了彩头,是不是该赏啦!
张真笑道:一人赏一顿毒打可好?
小厮们不听,只管嬉笑着围上去将他身上所佩之物悉数解去,才道:好生送上去罢。又一个个前拥后簇的,送去了后院。
烟起雨临,叶落草惊。
江南立夏的雨水湿冷不减逗留央州几月的寒气,张真出来时被几个小厮里里外外裹了几层御寒的衣物,说是风不透的布料,实际上冰凉如穿了一身玄铁,张真一路哈着热气,心道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娘!
赖月娥应声抬头,早年便是个眉目如画的稀奇女子,竟不得岁月侵扰般,一颦一笑目光流转仍不失早年光彩。
宝儿,过来。
张真连蹦带跳一路小跑至跟前,见面少不了一番亲昵,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捧着两柄紫铜袖炉,煞有介事的嬉笑。
娘,读什么呢?
《封凶录》。
啧,不正经人写甚么不正经书,您一把年纪了还跟着瞎折腾。
赖月娥将手里的书卷砸了过去,臭小子,想什么古怪!这书是早些年,先皇遣派长孙夫子去藏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