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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波动。最后一个音符飘飞而出,万俟殇将琴收入墨绿色的锦盒,起身对着面前的那扇门微微一俯身,便转身离开。
“公主,应是去参加今日的祭典,既是有疑便去揭开罢,佛家有云:如此故是彼。”听到那似是来自苍穹的声音,万俟殇有片刻的止步,不作任何回答,又径自离开了。
回到了栖身的庭院,放下琢渊,对着空气问道,“子寂,祭典完了吗?”
突然闪身出来的子寂单膝跪地,似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掠过地面,低头答道:“祭典早已完了,不过少主他……”
“王兄他怎么了?”
“少主今日失足掉进了神河,现在正在寝殿休息。”
听到此处,她身形少顿了一下,转念一想,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转身走出房间,子寂也起身跟了出去。
神河和平时并无任何异常,高高的祭台在夜幕下给人一种阴冷之感,多少十七岁的妙龄少女从那里被推下。其实她一直很反感用少女的性命祭祀,幸而今晚有如此多的萤火虫在河面飞移,让此处添加了几分柔暖。总是感觉此处有着她不知道的事物,看着毫无异样的神河,却又一点头绪都没有。正坐在河边思索着师父今天所说的话,背后传来子寂的声音:
“公主,少主召你回城。”
万俟殇终于将自己的思绪从荧光点点的河面拉了回来,起身朝着落芜城的方向走去。
戚芳庭中,“王兄,听闻今日你掉入神河,身体有碍吗?”
“殇,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父王已魂归九天,所以你今日不参加祭典已在我预料之中,我既已回城站在你的面前,自是无碍。现在召你是想告诉你我也支持你的想法,如我有一天不在了,你一定要守住纳赫族。”
“王兄既已回来,何来‘不在’之说,自小只有你不曾离开我,今后自是不会离开我的,夜已深,王兄应早些歇息罢。”转身离开了寝殿,如此匆匆,只因夜的一席话令她心中方寸已乱,不好的预感,让她恐惧再失去生命中自己最爱的另一个亲人。
“殇,我多想你再叫我一声夜哥哥,而不是王兄。”望着万俟殇离去的背影,屋中人神色黯然地喃喃自语道,那抹挂在嘴边无奈的笑随风消逝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