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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目光停在他这里,矮个青年远远地对着他问:“你是刘老师吗?”刘喜民没有回答,呆呆的看着他,那人随即就消失了。刘喜民不断地在心里默念“肯定是认错人了。”但他脑海里那不祥的预感在一分半钟之后,得到了验证。
嘈杂的脚步带来了八个大汉,中间夹着两个女性,刘喜民傻了,一个是王树芳,另一个老人是王树芳的妈妈,他的岳母。两人此时脸色白如石灰,眼神涣散。
“哟,刘老师真有情操,还来喝咖啡。”领头的那个大方脸一边嚷嚷着一边走了过来,“来来,都来看看。”话音刚落,那重量级的队伍就在刘喜民周围围了一个圈,对照着桌子上射灯照出的小圈。大方脸坐在他对面,示意让王树芳和她妈坐在自己两侧,四人淹没在七人的大圈中。王树芳眼角微微抖动,一侧脸通红,看起来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她妈驮着个背盯着面前的刘喜民,那眼神不像是指责,倒像一只受了惊的老斑鸠,不知所措。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吧?刘老师。”大方脸手里摆弄着一个方烟缸,“你别多想,我就是让嫂子和老太太来做个证,看我敢不敢打死你。”他把烟缸撂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站着的一个大汉微微弯了腰,胳膊抡圆了,重重扇在刘喜民脸上。
他岳母看到后“啊”的叫了一声,双手捂着嘴,王树芬眼泪也随着那一声耳光瞬间流下,紧紧闭上眼。
刘民喜被前后扇了几十次,咖啡厅二楼的工作人员和原本的几桌客人纷纷消失。那七个大汉轮流扇着他,力量很足,他两颊已经肿得不像样了,头也耷拉着。大方脸给其中一个大汉做了个手势,那大汉便抓着刘喜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与大方脸面对面。
“说吧,什么时候还。”
“哥,饶了我吧。我,我现在一分都没。”
“扇!”大方脸朝他们又使了个眼色,“你不懂,是吧?哥能把你宰了埋黄河边儿。”
“别,别,别扇了”刘喜民好像没了鼻子,说话越发不清楚“哥,我这月底一定还你一部分。”
那天刘喜民觉得自己不如一条狗,所有的自尊荡然无存,在老岳母和妻子面前,他前所未有的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