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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诏曰。罪妇沐氏,不守妇德,以致犯下大过。念皇后仁德,特赐沐氏鸩酒一杯,留其全尸,好生安葬,钦此。”
她呆望着那一杯鲜红色的液体,似乎再一次想起了往事。
“第二次……”她嗫嚅,又似在倾诉,但是现在,谁又会在意。
当年亦是这样一杯酒,荣光三十四年,她被天下人称为毒妇,祸国妖女。广宗赐其鸩酒一杯,他,广宗七子,康尧,不顾一切地为她硬生生挡下了这一杯酒。
那便是这场孽缘的开端……
现在想来,指不定这她这“妖妇”的称号还是拜他所赐。
她握紧了拳,许是太紧了些,手中渗出了鲜艳的液体。但是她此时,却已经麻木了。
她与长姊极为要好,平日里,时常谈论诗词歌赋,那时的她,天真地把这个长姊视为知己。就算是她被万人唾弃,长姊仍是一力支持她。
当然,她也曾辉煌过,她也以自己的智慧与能力扬名于天下,她也为自己赢得了无数的好名声,但后来,她所在意的,一切的一切,就如同雷雨一闪,一瞬间,便灰飞烟灭。
天知道长姊与康尧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契约。
同一日的婚宴。
一边繁华,一边萧条。
一面凄冷,一面燎燎。
一夕残阳,一夕朗月。
一人问天,一人旖旎。
一帘西风,一帘幻梦。
……
她以智谋助康尧夺得皇位,不惜引发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
而她的长姊,当她与康尧同甘共苦之时,她的长姊,又在干什么?
一向最不屑这种事情的她,一向高傲如冷月寒梅的她,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此时,她的心情太复杂了,不知是应该是该恼自己的无用,还是应该怨那些人的欺骗。
李公公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便又道了一句:“沐氏,咱家可是记得,这沧澜王最后可是凌迟而死,那死相……不用咱家说。”
她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一句,击溃了她内心最后一层防线……
这沧澜王是谁?那便是与她共吟这《上邪》之人。
这沧澜王康珏便是康尧的对头,那二人似乎天生便是对头,从一开始的唇枪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