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单,还有一篇宴会上的讲话稿,请你过目。”
趁这机会,余鹏程和杨大年辞别了。他从沙发上拿起呢大衣,围上羊绒围巾,没有和丁兰兰再说一句话,就走出了办公室。在他推开门转身的那瞬间,他看到丁兰兰回头看着他,眼神是温柔的,似乎有什么意思要传递给他,但又掩饰着。姐夫正在低头看着夹子里的文件。他没有和她交流眼神,但心里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他迅速拉上门离开了。
他没有乘公交车,而是走着回去的,风很大也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剐似的,天色阴沉下来,把梧桐树上的残叶、悬铃刮得到处飘零,扬起了稀疏的雪花。然而,街头让人感到有股热量,像中国其他城市一样,他待了多年的省城也有种时代迅猛变革所带来的活力。街上小汽车、摩托车多了不少,黄色的夏利出租车来来往往,出没在大街小巷。
他竖起大衣领子,裹紧大衣,任凭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头上、脸上。他还在想遇到丁兰兰的事,他觉得有点荒谬。他早已忘了这个目空一切的丁兰兰,她应该消失了,可怎么又在他生活中出现了呢?她居然是姐夫的秘书,那么,她间接地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了,她可以通过姐夫,了解自己的所有情况,但姐夫不一定掌控她的情况,她是个善于躲藏的人,她毕业前的去向,早已安排妥帖,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个单位,她的口风真紧,她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大家作了多种猜测,事实证明,大家都猜错了。余鹏程宁愿相信,那些猜测,不一定是丁兰兰故意散布的用来误导别人的错误信息。
唐朝阳李刚伟曾刻意打听过丁兰兰的下落,但都打听不到。即便是留校的几个同学也说不出究竟。余鹏程不明白,丁兰兰为何要这么讳忌别人知道自己的去向呢?这让人匪夷所思。要不是今天的碰巧撞上,他决不会知道丁兰兰在省文化厅当领导的秘书,而且那个领导就是他的姐夫。毕业后,他以为从此碰不到她了,他们之间是有重重阻隔的,是有明显的距离感的。
可是,正如某个想不起名字的名人说的,一切皆有可能。他又碰到了丁兰兰,而且,她其实和他保持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