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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柳同学这样讲,心里顿时感到很温暖。
柳同学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西瓜,看样子足足有十多斤,沉甸甸的。
这时候车厅的广播已经开始通知准备检票了,整个候车厅一下子就炸开了,刚才虽然也是吵吵嚷嚷的,但此刻却是各种声音齐发,有四川的口音,湖南、湖北的口音,陕北调、山西腔,还有一些江西老表讲着一些听不懂的客家话,有老人的呼喊,有小孩的哭泣声,还有女人尖叫般的责骂声。
扁担、木棍、编织袋,锅、碗、瓢盆小板凳,要啥有啥,经常外出见过的呢,也就见惯不怪,不晓得呢还以为是打仗逃难或是闹洪灾呢。
看这架式,三个人也都不敢犹豫,提起行李就往人群里冲!
人群一旦挤起来,那自个儿就很难受控,身子总是顺着人群向前的推力,不自主的向前移动,坐火车有个很要命的事儿,那就是站票比坐票多,所以这些从田里解放出来的农民工,一般不管站或坐,只要能达目的地就行了,再说早点上火车可以选个宽一点靠车箱边缘,有靠的地方,或者是两节车箱之间,可以坐下来的地方,所以大家都非常拼命的往前挤,这样一来,反而走得很慢。
汪剑涵最不愿,却也最无可耐何,此时他一手提着个小包,一手提着西瓜,人又廋小,被农民工大叔们挤得都快踩不着地了,但身子还是被带着向前走,一根扁担横在他头上,想找一找两个同学,看到的却要不是别人扛的肩上巨大的编织袋,要不就是别人的后脑勺。
虽然如此,但汪剑涵却并不着急,他的心里想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大转移了,拼完这一次,以后或许可以在家里看别人挤火车了。
经过漫长而无奈的人挤人,三人终于在约定好的车箱碰上了头。
提前知会好上车的车箱,这是一个坐火车有经验的人应有的能力,要不然一人一件,进了站后,所有人就像冲峰般冲向火车,几乎难得看到正常行走的人,在这种笼罩在农民工南下大环境中的火车站,被挤得找不着北,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幸而三个人竟先后到达车箱门口,而车箱门口也是一堆人在等着验票上车,汪剑涵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