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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帝都醒了,姐姐也醒了吗?冉兮望着圆台上的两人茫然的问到,眼底是交织的悲凉和喜意。
她们终想这份孤寂处于闹市,即使覆灭的时候是万劫不复。
时间过了很久,都没人再说话,因为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所盼之人到底会不会醒,她们所做之事到底是对是错。或许于天下,于使命而言,是对;可于南柒,于自己,是对是错,都不可说。
冉祺你终是还了我个梦境。女子的声音空灵通透,像光一样,无可捉摸,即使长眠了百年,可声音却未沙哑半分,一样的清明透洁。圆台上的女子缓缓起身,低头望着半卧的男子,眼里是全然的死寂,空洞无灵。
阿柒,你可…还好?神栖抬头望着红衣女子,迟疑的问着。这百年,我明知道她绝不会过得好,可我还是只想亲口听到她的答案,哪怕是再听听她的声音。
好,梦境很好,那里的我们很好。女子抬起头看向天空说到,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微笑,却未达眼底。女子有着不傲然于世,也不魅惑苍生,也不淡若谪仙的面容,而仅仅是入眼的迷,令人看不清,捉不到,猜不透不敢猜的迷,这样的气质便是神栖和神曦最美的结合。
于是,上天给了她最美的容貌,最痛的使命。
于是,她不生不死,不得好死。
冉祺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再没说些什么,不敢再多说一句,再多问一句。
姐姐,我和王兄等你许久了,你不打算和我们出去看看吗?终是冉兮打破了这份宁静而尴尬的气氛。
王妹,这百年,苦了你了,对不起。南柒转首望着这位久别的故人,看着她所着的丧衣,竟对她的埋怨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她也是可怜人。原来一眼百年也不过一念之间,原来你以为永远不会长大的人早已长大,原来有些事早已在不觉间时过境迁,原来没有人可以逃离凡事,神亦不例外。
姐姐。冉兮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能说些什么,只是一股疼惜涌来。尽管百年来,她依然容颜未老,可我知道姐姐她心里再回不去从前。
走吧。南柒对着冉兮相视一笑,仿似太阳,抚平了世界上的所有创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