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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阵刹车里,俩人上来架住我:“嘿,小泽,咋回事,和气生财嘛,别闹了!”
“他奶奶的,这熊人!我今不打的他花儿朵朵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今谁也别拦我,谁拦我跟谁急!”
我一边挡开架我的手,上前又要对小黄毛开踹。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一阵悦耳的铃声止住了我半空的一脚。
这是我给老家奶奶设置的专属铃音。
我赶忙摸出手机。
奶奶嗓子带着抖,火急火燎着。“崽崽,火烧眉毛了,你老叔丢了,赶紧回来。”
“又丢了?”
我一面叹了口气,但马上一口应下来,跟着恶狠狠的冲黄毛小子比了个中指,起身快速发动车子。
我是老叔捡回来的,村里有人说我是我老叔的儿子,但老叔小时候就给驴踢坏了脑袋,是个傻子。
一个没结婚的傻子咋可能有娃,而且老叔平时都喊我哥。
虽然老叔傻,但打小他就总护着我,所以一听他丢了,叹气归叹气,还是立刻回家。
......
我是个夜班的哥,陪我的除了昏黄灯影,更多是斑斓乘客的故事。
我不抽烟,但我并不反感乘客抽烟,这是一个的哥的自我修养,但人都有底线。
“嘿,哥们,我这新换的坐垫,半月工资呢,烟灰别洒啦!来,我给你开窗。”
后视镜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黑夹克黄毛小子挑着眉,咕咚一口可乐。
“呦,我这是打的,还是打飞机,规矩那么多,你咋不上天呢!”
“老兄,尊重别人——,哎,你”
我话都没讲完,黄毛小子猛吸一口,通红的烟头啪嗒就落在了长绒坐垫上。
新买的坐垫马上留下了一个黑窟窿。
我一脚急刹车子停在路边:“你,你赔我坐垫。”
黄毛小子曲指一弹,烟蒂透过窗户飞到了一旁的下水道井盖里,跟着挑衅的大笑:
“现在谁能证明我烧的?机长?哈哈。”
这多年我啥人没见过,对这种眼珠子长在脑门上的人,与其空费口舌,我索性一脚油门踩进油箱,手刹在离合松脚一刻拉起。
车子一个原地甩尾,径直开向了一个街区外的派出所。
也是点背,挺大的警徽牌亮着灯,偏偏里里外外一个人不见,想来是临时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