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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开就知道后面的事,所以别摆出一副我在胡说八道的样子。”她喘着粗气,死盯着手机,像是想砸了它。
我愣了一会儿,伸出一只手,勾起小指头,“没事儿,奥德丽,我们永远都是姐妹。拉钩。”
她从鼻子里哼笑道:“哦,没错,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我会去你们的新公寓里喂跳蚤。”
“冷藏箱里会有跳蚤吗?”
“真机灵。”手机响了,她继续收发消息,我重新沉浸到母亲离婚带来的一丝不适感中。
母亲的婚姻是劫数,我一直知道。哈罗德是最不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他的读书品味、他的死板性格、他对面子工程的执着,所有这些都与母亲的天性截然相反。
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候回家会看到他们相拥在沙发上,他的领带取下了,她赤着脚。当他轻吻她额头的时候,她像向日葵一样扬脸转向他。这种场景让我冷热交加,像是穿着棉袄出大汗。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了,但曾经也充满了激情,闪烁过亲密的火花。虽然他们绝不可能长久,但哈罗德终究是母亲曾经想要拥有的。不仅仅是为我,更是为她自己。
内疚咬噬着我,我甩甩肩想把它抖落。
奥德丽的手机又响了,没完没了,屏幕上不知是拼错的字还是哪个表情符号刺激了她,她的嗓音变得刺耳起来,“你知道,我爸从来没有哪段婚姻维持不过一年的,所以你妈捞钱的能力可真是超一流。”
我冷冷地看着她,内疚被愤怒代替。她感觉到这种变化,双手紧张起来,颤抖着停在手机屏幕上。
有一刹那,我想用语言在她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冷冷地戳上一刀――粉底下满脸坑坑洼洼的粉刺;她老爸关于她牛仔裤款式的恶意评价;她自己的母亲,虽然跟他们不再联系,但依然每个月拿哈罗德的支票提取现金――然后我要把刀子捅得更深一些,剜肺掏心。
但我做不到,因为母亲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她的手温暖地搭在我的肩头,“艾丽丝,深呼吸,吸进光明,呼出愤怒。”
我恨死了这种嬉皮玩意儿。
“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