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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红色的防火板之类的东西。
几十个神态呆滞的“同类”分三排端坐其上,目光统一的盯着对面墙上的“监房规则”,板儿的一头是一尺多高的水泥台儿,呈“7”字型,7字的上沿是高约2米的被垛,见棱见角,用绿色的军用被面苫着。被垛前7字的下沿儿有一个蹲式的便池,白色的陶瓷物擦得一尘不染,光亮的可照出人影(这块约15平米的地儿统称茅台儿)。
茅台儿的对面是个40公分见方的水池,老式的水龙头正竭力的工作着,水池的上方横钉着两块刷了清漆的长条形木板儿,上下两层陈列着系列洗漱用具,水杯的柄和牙刷的把儿都朝向一面,豆腐块般的毛巾秩序的排放。板儿和监房规则的中间是宽约1米左右的走道,走道的另一头一扇敞开的门和监舍的门对应着……
“到风圈来!”粗暴的河南口音让他结束了紧张的偷窥,风圈是在押人员透气放风的地方,十几平米的地方,灰色的水泥墙冰凉坚硬,儿臂粗的铁栏杆把人和天空隔成两个世界。
“快脱衣服!”大柱子催促着(据说洗澡是政府定的规矩,为的是给新来的灭灭火气,清醒一下,也省得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来,真特麻的!)大果子果身站在风圈的一角,身上顿成鸡皮状。“蹲下!”端着盆的大柱子呵斥着。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无情的泼下,水过之处如同刀割。这可是初春啊,东北的初春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
大果子打了几个寒战,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打肥皂!”大柱子扔过一块肥皂头命令着,“几八,皮眼儿,咯吱窝都要打出沫!”
大果子艰难的颤抖着在身上涂抹,过小的肥皂头在僵硬的手中多次掉在地上,为此也挨了这河南杂种一脚。十几盆冷水后他有些挺不住了,上下牙不断的打着架,双脚也已麻木站立不住,头顶像是被凿了个洞,没有了思维!
“差不多行了,你教教他规矩!”
在前面玩儿牌的老大适时的制止了大柱子。“谢谢大哥!”王爱国由衷地冲屋内高喊!
“过来!”王爱国哆嗦着草草穿上衣服蹲在水池前,两个年纪不大的同号起身开始擦抹风圈的水迹,洗刷脸盆。大柱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