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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知道,这久违的感觉,我当然知道!
我侧躺在表哥的软床上,枕头是我喜欢的味道,薄被是下午伯母刚晒过的,我在这样喜欢的床上,慢慢进入梦乡,我在无限倦意和清醒中告诉自己,“张诚,你正在睡觉你知道吗!你真的正在睡……”
这天晚上做了什么梦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这个梦很长很长,我梦到了爸爸,梦到了奶奶,梦到了我的学霸同桌黎小田,梦到了组长亮,我甚至……我甚至梦到了爸爸。
是的,我找到了爸爸,在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小巷里,那里有一户人家,几个家庭妇女正坐在门口乘凉,树上是有虫鸣的,树下有几位中年人在谈天说地,也有下象棋的老人,互相为了一个棋子正在争吵。
偶然间有一两只小鸟相互追逐而过,叽叽喳喳间,地下也有嬉戏玩闹的孩子,在唱歌,在喊叫,发出惹人疼爱的声音。
而爸爸,我尽力能从人群中认出他来,他也正坐在那里,摇一个蒲扇,穿着七分短裤和一件T恤,慢慢地酌着小酒,并不像平时大口大口地喝,他如今一点都不粗鲁,甚至正在慢慢地品。
凳前的茶几上是下酒的花生米,对面那个秃头的叔叔应该是他朋友,正在捻着几颗花生,和父亲聊着天,有说有笑。
对,那才是我的爸爸,那才是奶奶口中以前的小儿子,秀气的小儿子,我想叫他,我想喊他,我想让他看到我!
我想跑过去告诉他,甚至是哭着抱着他,说,说我和奶奶这些年是多么不容易,是多么辛苦,还有,还有奶奶是多么想他,我是多么怪他!
可是,此时的我无论如何用力地张嘴嘶喊,如何用力地拔腿奔跑,却徒然无用,梦中的我似乎是透明的,不存在的。
这时候一个妇女,优雅而端庄,从门里走出来,手上端着的,应该是刚做好的小菜。
只见她一边热情地招呼对面的客人,一边打算把菜放在茶几上,爸爸急忙小心接过,含笑着看着那个女子,满眼爱惜,她是妈妈吧,对!她一定就是妈妈!
“妈!”我喊着惊醒,外面已经有了黎明,一缕阳光照进卧室,原来是梦,而我,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