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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面色红润的长者,与其他师傅相比,有些不同,显得一脸“不容置疑”。冯旭晖觉得很是面熟,也很心怯。仔细一想,他像父亲。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哪两个?是质疑自己,还有韩晓波?
“赵秀才,你原来不也是娘儿们喜欢的小白脸吗?不也干下来了?”一个嘴上一撮毛的师傅,给他们每个人飞过来一支烟。后来知道,这是副班长、工会组长,段工会主席袁新辉的战友,大家喊他阳胡子。他嘴巴上的一撮小胡子,很浓密,有味道。
“我是农民出身,吃过苦。”
“我也是农民出身。”冯旭晖赶忙接话,好像急于撇清什么。
班里的人,看起来都像农民,但是都开心,笑呵呵的。那种笑脸是友善的,憨厚的。韩晓波是个见面熟,而且一副义气的样子。一包烟,当着班里所有人的面,撕开包装线,带过滤嘴的郴州牌,潇洒地弹出一支,朝围坐在休息室四周的师傅们,一支接一支地飞了过去。师傅们接住了,看一看;没接住的,弯腰到地上捡起来,吹了一口气,粘在嘴巴上,点火,全体喷烟。冯旭晖、谢春鹏不吸烟,韩晓波就省了。
阳胡子的打火机“嘣”地一声,一团火焰就在他面前亮了。接着,他问黄班长:“我说大麻子,我嫂子来探亲,你不好好养养精神?今天就别下地了,回去挖你的自留地吧。”
班里的人哄地一声笑了,比刚才看新来的技校生学吸烟的笑声,更加野性。接着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几个技校生跟着喊“大麻子”“大麻子”,似乎很过瘾。
“大麻子,这次听说你只有两响炮了,你这头号脚猪要让位了吧。”赵秀才调侃。
“总比某人当黑猪要强。”黄班长反驳着。
师傅们又是笑成一堆,那种笑,充满邪性。
韩晓波问:“什么猪呀猪的,脚猪是什么?黑猪又是什么?怎么那么好笑?”
休息室里的笑声更加大了,密了。这次的笑,是开怀大笑,很爽朗,好像是大人逗着小孩玩一样得意的笑。
“我知道,脚猪就是种猪。”谢春鹏插嘴道。
“种猪?就是乡下配种的猪吗?”韩晓波还是纳闷。
“你们是细伢子,还不晓得大人的事。”“赵秀才”冒出来一句